“你毕竟是我爸,身上带着血缘关系呢。”
姜汉生恶狠狠的瞪了姜糖一眼,但是没说话。
姜糖继续说:“爸,咱们父女相争,争到最后谁都没得好处。唯一得了好处的人是周院长啊!”
“他好处拿了,事情做了,但是,他自己一丁点损失都没有。你说你真要怪人的话,周院长怎么也是排在我前头啊?”
“我就是个普通乡下人,我但凡有一丁点能力,我都不会放过周院长!”
姜汉生还是冷着脸听,一点都不想搭理姜糖。
但是姜糖的嘴巴他管不住啊,姜糖继续说:
“在乡下的时候有句话叫啥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周院长别看他身份地位好像不错,实际上就是个院长,权力只限于那个精神病院。”
“他手里有滔天的权势吗?没有!他顶多算个穿鞋的。”
姜汉生还是冷眼看着她,只是脸上仇恨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只针对姜糖了。
姜糖:“爸,你被周院长让人囚禁在医院,被当成精神病人对待,应该遭了不少罪吧?”
一听这话,姜汉生的脸色又难看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姜糖:“爸,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嘛?我是替你鸣不平!”
“姓周的太不是东西了,要不是我无依无靠没门路,我早把他给举报了。”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只是得了你一点好处,怎么可能替你卖命?还说你抠,看着是个大老板,实际上……”
姜糖话还没说完,姜汉生已经情绪激动的吼了出来:“他放屁,老子给了他八万块!”
姜糖:“……难怪了,周院长说人家找他办一样的事,都是给了十万。少了两万块钱,难怪说你抠。”
姜汉生被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姓周贪得无厌,简直不是人!”
姜糖:“周院长在捞偏财这事上很有经验,肯定没少干坏事,所以才瞧不上你那八万块,要不他能临场倒戈?”
“爸花了八万块,事情还没解决,我一分钱没花,他竟然乖乖办事了。那人,做事没原则。”
“换了我,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他。”
姜汉生脸色铁青,脸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你这趟过来,是为了让我跟姓周的对着干?”
姜糖当即把屁股底下的凳子往前拉了拉,“不是让你跟姓周的对着干,而是咱俩联手。”
姜汉生怀疑地看着姜糖:“联手?跟你?”
姜糖点头:“你是我爸,论办事的手段、谋略、乃至经验,你肯定比我丰富,如果不是我能力不够,也用不着你出手。”
“姓周的拿你的事威胁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得给他点教训。”
“爸,你出院的时候,姓周的是不是威胁你了闭上嘴巴了?你什么人?轮得到他来威胁你?”
姜汉生这时候明显松动了,他在城里这么多年,到了这把年纪,还被周院长那种人威胁。
姜汉生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他恨死了周院长。
只是,姜汉生自己也有把柄在周院长手里,再恨也只能忍着,不敢轻举妄动。
姜糖:“爸,我有个好主意,只要咱们父女联手,可以把姓周的摁死,让他这辈子都翻不起风浪,叫他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