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厨师也不一定?”
宫治试探着开口,他想这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没和任何人提起过。
屋子里面的欢快氛围沉寂下来,宫治看见小川月的眉毛微微皱起,她也会觉得排球是最合适他的那条路吗?
但他好像并不会因为他人的期待改变主意,小川月一直没有说话,宫治的心脏坚定地不停跳动,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空调运作的声音。
想起宫治的家政课和美味便当,本质上对厨房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小川月在脑袋里疯狂搜索过一阵后,看着宫治几近乌黑的眼睛,犹疑着开口:
“那我送你厨具,不过这个东西需要一年一换吗?”
“哪有厨师的刀是一年一换的,小月是笨蛋。”
“我又没想过当厨师,”小川月捂住肚子反驳,“不知道也很正常吧?”
听到一点肚子的咕咕叫,宫治看着客厅钟表的指示时间站起身来:
“那宫厨师要开始为您服务了,接受用球鞋支付哦。”
听懂了言下之意的小川月痛快地放出厨房的使用权,把那个明黄色的盒子往宫治的方向拉了拉,用手比出了“耶”的手势放在脸颊旁边:
“那我要两份晚饭!”
站在小川月的厨房里,宫治找到了围裙:
“可是客人你是一个人来的,本店不接受浪费食物。”
小川月倒着坐在刚刚离开的椅子上,把下巴抵在椅背,隔着桌子和岛台看着已经开始切菜的宫治:
“但我的男朋友马上就要到了,他超能吃!”
差点加错食盐的用量,宫治抬起头看了小川月一眼没有说话,感觉嗓子好像被可乐之类的东西堵住,整栋公寓都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把两份拉面端到桌子上,小川月拿起筷子合十双手,想起了她第一次对兵库产生归属感的时候好像房间里也飘着做饭时的水汽。
但小治的做饭水平的确要比她当时做出来的超大紫菜包饭好上太多,小川月戳着碗里的煎蛋问专心吃饭的宫治:
“体育祭上的那个紫菜包饭好吃吗?”
“超——”
回忆起那个生平所见最大的紫菜包饭,宫治低下头回忆了一下,看着小川月紧张的表情勾着嘴唇补上了下半句:
“——美味的!”
等待别人的回答的确很煎熬,但听到回复之后又很开心,小川月大口嗦着宫治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拉面,抬起头对着宫治比了个大拇指:
“那厨师先生有这样的水平迟早会自己开店的!”
“借您吉言?”
胃里饥饿被填满,小川月盯着干干净净的面碗感觉头有点晕,好像是碳水吃得太多。
黄色的灯光有种家的温暖感觉,宫治的侧脸充满着不设防的氛围,害的她好像是个坏人。
去掉那个过于超前的“告别礼物”,牵手已经很习惯了,下一步应该就是拥抱,小川月屈起手指敲了敲宫治面前的桌子,看着宫治不明所以的眼神,一瞬间有些罪恶感。
想要就去争取的话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小川月撑起想要阖上的眼睛问:
“小治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想要小月再在他的耳边说她永远喜欢我、会给我准备一辈子的礼物。
但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宫治顺着小川月的视线从自己的衣领看向桌面,终于找到了一点可以说出口的阳光东西。
“我知道了小月。”
宫治的声音在房间里好像蔓延着的花枝藤蔓,小川月抿起嘴期待着看着宫治,但他并没有站起来隔着桌子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一个脸颊吻。
而是伸出手拿起了她的面碗。
和筷子。
熟读过《从恋爱到结婚:我做对了这些事》的宫治自觉关心起了婚后最严峻、最容易吵架的家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