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往自己脚上看,站着缓和了几秒。
脚后跟上的创口贴似乎在之前的争执拉扯中,被刮掉了,没了这层保护,皮肉抵着鞋帮上,疼。
抬头看过去,自己跟晏随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温窈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跟了上去,脸时不时的拧成一团,仿若一张痛苦面具。
虽然晏随的步伐不快,但耐不住他腿长。
温窈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不远不近的隔着两米多的距离。
眼见着晏随走到了车边,打开车门消失不见。
温窈咬咬牙很快也坐进去。
之前还好,毕竟是在外面,她怎么适应都行,现在就在车中,跟晏随并排坐,加之车厢逼仄,她都有点喘不过气。
上了车,晏随也没问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温窈拿眼角偷偷的觑他,见他单手抵着额角,偏头看着窗外,车厢昏暗,光线将他的五官明显分割,落在阴影处的侧脸,很是生人勿近。
温窈默默视线,不动声色的滚了滚喉咙,悄悄将自己的脚从高跟鞋中解放出来,与此同时,眉眼舒畅的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情不自禁的微微屏住呼吸。
车厢内安静得可怕。
虽然温窈是个冷战的好手,但必须是在她占理的前提下,现在这种情况,她不敢说自己百分百白的对,可偏偏就很心虚,就像是自己的小辫子被晏随捏在手里,他要是一个不乐意就剪了、绞断,莫名的头皮发麻。
而晏随是个妥妥的商人,对于持久谈判这种事情向来是得心应手,温窈跟他比心理素质,嫩了不止零星半点。
想了想,温窈决定主动出击。
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她也不能太直接,会显得自己极其没理站住脚,视线稍一转,落在了前方的驾驶座上。
她似有若无的清清嗓子,制造出点动静,然后道:“这是你新请的司机吗?之前怎么没见过。”
……
无人回应。
温窈眨了眨眼。
有点尴尬。
好在前面的司机说话了,“没见过多正常啊,我是你老公叫的代驾,他喝酒啦。”
温窈吸吸鼻子。
是闻到股酒味,还以为全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原来晏随也喝了,之前都没感觉到。
温窈没气馁,重新找新的话题,这次连声音都放柔了很多:“喝了多少酒呀?我给你发了消息你看见了吗,把你叫过来没耽误你的事吧?”
还是安静。
一连三问都没得到回答。
温窈就有些沉不住气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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