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酒醉的穆念,韩涛面露苦恼,“这……只怕要伯母收留一晚了……”
穆母询问道,“家中倒是不缺少睡觉的地方,只是为人父母总是挂念孩儿,不知……”
“伯母放心。”,韩涛沉稳一笑,“回来的途中已经唤人去知会父母,此刻劳烦伯母费心了。”
“如此便好。”
从马车里把褥子什么的都拿下来,韩涛并着木头和车夫便睡在一个屋子里。
“少爷,明天回到家里,老爷怕是要生气。”,木木睡在简单的木板上,突然说道。
黑暗中,韩涛满不在乎摆摆手,“我都叫李掌柜连夜去通知他了,知道我没有在外胡闹一晚上,还知道通知他一声,他高兴都来不及。”
“但是……”,木头幽幽的说道,“少爷,你叫李掌柜去通知老爷说临时有事不能回家已经不止三次,并且不止三次被老爷抓到说谎。”
韩涛,“……”,居然忘了这一点。
西山,进入矿洞的四人,陷入了僵持。
董桦手指轻轻扫过石洞里的石桌,一道印子清晰的浮现,“看来这里荒废了很久,不知道你这个驿丞是否清楚。”
茯苓对上董桦的眼睛,“现在清楚了。”,言外之意,就是以前不知道。
“且一年多不曾进来,有什么变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茯苓声音平静,甚至有心情说笑,“昨天,今天,从来都不是同一天。”
“本世子觉得你在玩火。”,徐旻佑围着茯苓转了一圈,“或者你根本就是那边的卧底,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茯苓笑笑,反问道,“下官是不是那边的卧底难道世子不清楚吗?”
“你倒是清楚。”,徐旻佑心底微微放松。
“两年前的凌家惨案想必世子已经调查清楚了。”茯苓的语气平静,“不若世子也不会在当时选择相信下官。”
“可是本世子调查的结果中,凌家一门三十六口被山贼血洗,凌家大少也在内。”。徐旻佑加重语气,“尸首具在。”
茯苓点头,“当日我带了友人回家,年龄身形甚至连面貌都同我有五分相似,最后我逃了出来。”
徐旻佑摸着下巴道,“本世子挺好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和你相像的人,最后还替你死在了凌家。”,见茯苓看过来反问道,“难道你不好奇吗?”
“因为我知道答案。”,茯苓直接给出了答案,“他是下官的爹,十多年前春风一度留下的种。”
“哇噢。”,徐旻佑惊奇的叫了一声,“平庭,放了他吧。”,意味深长道,“毕竟我们接下来还需要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