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滚,你就别想离开了。”
“你只是当个头而已,活却从来不干?”
“小子,你的定金被没收啦,你将以盗窃俄罗斯联邦军用物资的罪名被逮捕。”
砰……
一声枪响。
全场静音。
军官的脑袋上滴答滴答的掉落血滴,数钱的勤务兵慌忙去抓自己背着的步枪。旁边的米哈伊尔则抢先抓出一支折叠枪托的AKC-47,怒喝“不许动”。
围拢的维修兵集体后退两三步,空出老大一块地面。而指挥他们的军官躯体后仰,扑通倒下。
周青峰手里的“斯捷奇金”冒出点白烟。他低头对尸体说了句:“你都不愿叫我一声‘同志’。”
啪啪啪……富尔曼老头在后头一边吃药一边鼓掌,大声赞叹道:“棒,非常棒。太过瘾了。我正处在创造历史的过程中,就是刺激!”
“还有谁是光拿钱不干活的?”周青峰环视众人,掌握主动。
机棚内的维修兵被目光所慑,再次后退。但他们又齐刷刷盯着军官带在身边的勤务兵,这位除了蹲在地上数钱,就是把钱收进钱袋里。
发现自己被孤立,勤务兵急声大喊:“等等,我不拿钱。”
砰……周青峰开了第二枪,摇头喃喃道:“不拿钱就更不能留了。”
不用再开第三枪了,维修兵中站出个年长的士官,朗声道:“别再杀人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要去铲除圣彼得堡的罪犯、资本家、贪腐官吏。我们不在意牺牲,只要能有些价值就好。现在我们需要两架装满弹药和燃油的‘米-24’。”
年长的士官一愣神,和其他人扭过头看向机棚深处。在被拆解的“苏-24”旁边,停着两架尚且完整的“米-24E”武装直升机。
虽然没有反坦克导弹,但机棚的地面就有与之配套的57毫米口径火箭巢,火箭弹在基地的军火库也能找到。
“这两架‘米-24E’刚刚被整修过,确实可以用。弹药和油料不缺,肯定可以搞到。但你们有飞行员和武器射手吗?”
年长士官微微摇头,意思是:“我们只管战机维护。看在钱的份上,也可以帮忙装载武器弹药,可我们不会开。”
“我们可以。”米哈伊尔的背后响起个响亮的大嗓门。在咖啡店里当女招待的伊利亚大婶站了出来,在她背后还有三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几人看着普普通通,个头不高,谈不上多精神。可他们穿上了老旧的苏联军装,腰板挺的笔直,还把各自的勋章佩戴在胸口。
在机棚的灯光下,象征过往辉煌的勋章在熠熠生辉。
“有谁知道我曾经作为光荣的女飞行员驾驶米-24飞过红场,场受勃列日涅夫接见?”伊利亚大婶狠狠的骂道:“没有,再没谁知道了。我现在只是个咖啡店端盘子的。”
另一个穿旧军装的中年人则自嘲道:“我没飞过红场,也没被谁接见过。我只是在阿富汗扫射过当地人的帐篷,回国后被当做刽子手。
我连退休金都没有了,像狗一样被踢出军队。市政府的官员恨不得我早点死,因为我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还有个旧军装的中年也苦笑道:“我们成了刽子手,可当年向我们下令的高官反而成了民主象征。
那些官员受西方欢迎,可以拿诺贝尔和平奖,可以随时去国外挥金度假,可曾想过我也有一家人要养?”
第四个中年人冷哼道:“别说那么多废话,我已经一无所有,现在就想弄死那些混蛋。让他们也品尝我经受的痛苦。”
士气可用。
周青峰用脚踢了踢丢在地上的钱袋,对机棚内的维修兵说道:“把那两架“米-24”弄出来,保证它们能升空作战。在我们发起进攻前,你们就可以拿钱离开。
届时圣彼得堡肯定大乱,但哪怕我们失败,军警查到基地最快也要五六个小时。你们有足够时间拿钱带着家人逃离。我建议你们先去乌克兰,再往德国或意大利跑。”
说着话,周青峰一直没松开手里的枪,威胁意图非常明显。配上被击毙的勤务兵,潜台词便是之前说过的那句——不拿钱的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