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魏循总是很拘谨,闲聊跟汇报工作似的,有些话题还得考虑他的心情,比如与朝鲜王有关的事。
此时妆镜里映出另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淡淡的烟草香味笼罩而来。男人俯身,手撑妆台,头绕过隆重的朝冠,将薄唇贴在明玉耳畔,轻轻吐气:“太后,臣今夜不想走了。”
“不走?不走不合规矩。”他不走,魏循怎么敢过来。
明玉朝前倾身,与多尔衮拉开些距离,却被连人带椅子翻了一个面,直接抵在妆台上,强吻。
笨重的红木椅落地发出闷响,妆台上没来得及收起的首饰和胭脂盒被撞得“哗啦”一声,刚刚屋里服侍的,全都不见了。
明玉被压得透不过气,用力推开多尔衮:“只这几日,你就不能忍忍?”
反正今夜不行,她约了人。
男人抓住明玉的手,低头吻着,微微喘息:“太后,这些天臣想你想得紧,臣想要你。”
作者有话说:
明玉:没几天了,你就不能忍忍?
多尔衮:我连魏循都不如,你让我怎么忍?
第120章太后
权臣与太后?又是什么新花样?
等等,这可不是新花样,历史上可能早就上演过,不然多尔衮和孝庄太后的传闻为何一直流传?
虽然正史没有记载,可野史和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明玉不相信是空穴来风。
为什么不传别人,只传他们俩?
明知道这一世,因为她的关系,多尔衮和布木布泰清清白白,而且布木布泰人都死了,可明玉心里还是没来由地膈应。
心里膈应,身体也膈应起来,明玉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明天吧,今晚哀家约了人。”
不是喜欢演吗,不是有强迫太后的特殊癖好吗,明玉就陪他演。
怎么也得让她消化一夜,没准儿明天这股子矫情劲儿就过了。
男人停下亲吻手指的动作,缓缓抬眸,黑瞳在灯烛下闪烁着寒光:“约了谁?魏循么?”
话音未落,明玉低呼一声,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而男人的怨念还在发酵:“昨夜聊到三更才散,今日还约了一起用晚膳。自从太后住进皇宫,都没与臣一起用过晚膳,更不曾与臣促膝长谈,太后好偏的心!好狠的心!”
明玉:“……”演上瘾了是吧?
行,就没有她接不住的戏,明玉难得被勾起了胜负欲:“放肆!快放哀家下来!摄政王请你自重!你……”
台词才编到一半,人已经趴在炕上了:“摄政王,你、你压着哀家的朝服了,你且等等,等哀家脱了这身朝服……你……”
炕桌上的灯烛被风肆虐,仿佛下一秒便会熄灭,却将成。双的人影映在了玻璃窗上,忽明忽暗。
等多尔衮吩咐人端水进来的时候,明玉已经不敢睁眼看那一身皱巴巴的朝服了。
风雨来时,她只来得及卸下朝冠,朝服脱起来太麻烦。
娜塔红着脸进屋给明玉脱朝服的时候,明玉小声提醒她:“……有的地方破了,得拿去针工局修补。记得先清洗,再拿去补。”
娜塔脸更红了:“奴才知道了。”
清洗完,明玉穿着中衣有气无力地伏在迎枕上,乌油油的墨发披在身后,喝了一口娜塔端上来的茶水,才哑着声音问:“摄政王呢?走了吗?”
闹也闹够了,总该离开了吧。
娜塔接过茶盏,委婉道:“宫门落匙了。”
明玉一惊看向窗外,她没觉得过去很久,天怎么都黑透了。
可能是顾忌着她身上的朝服,也可能是他自己也穿着朝服做什么都不方便,多尔衮要了两次就结束了,明玉还以为时间尚早:“魏大人呢?来过了吗?”
“来过了。”娜塔轻声说,“魏大人来的时候,正好与摄政王打了一个照面,什么也没说,回自己住处去了。”
也是,宫门落匙多尔衮没走,今夜怕是要宿在慈宁宫了,魏循是个有眼色的,自然不会过来找她。
“摄政王人在何处?”
“在浴房沐浴。”
说话间,多尔衮只穿中衣走了进来,朝服弄脏了,慈宁宫没有男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