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化抽了一管子的鲜血后,出门去给她拿过来一包食物。
“就这个?我还要喝水。”
林瑶接住那黑色的包装,低头看了一眼一把跟她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饼干。
这点饼干吃下去,还不够她半饱。
“你是猪吗?这点还不够你吃。”
林化又给她一瓶矿泉水。
那瓶子也不知道原本放在什么地方,摸在手心内冰冷的像是刚从冰箱内掏出来。
林瑶用下巴抵着瓶身,再用唯一能动弹的左手,慢慢的将瓶盖拧开,她喝了三分之一就停了下来。
万一全喝完,下一次在喝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用牙齿将饼干袋子咬开的人,余光看到林化拿着那管属于她的鲜血往外走去。
房门没有关,林瑶躺在地上努力伸向脖子往外面看过去。
外面应该是一间客厅,俩张红皮老沙发,一张黑色的茶几,再远一点的地方就是刷的半百半灰色的墙壁。
角落内好像还有一个竹子编织的篓子,里面放着高低起伏的各式工具。
再想看到更多的内容,林瑶脖子实在伸不出那么长,只能作罢。
她一边啃着饼干,一边听着外面林化的脚步声。
估算着在自己看不到的方向,应该还有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卫生间还有大门,应该也都在那个方向。
至于这里有没有第二个房间,第二个房间在哪,林瑶啃着饼干看向自己裙摆下面,那条弯曲膨胀的小腿。
要先想办法让这条腿能够动起来才行。
她将手里的饼干也只吃了三分之一,接着摸索着这张同样巴掌大的饼干包装纸。
心底慢慢盘算着。
晚上,林化说到做到。
真的就让她在地上躺着,重新关上门从外面将门锁上后,就不再理会她的死活。
后半夜,林瑶一边在心底将他前前后后诅咒了一千遍,一边诅咒一边试图再重新爬上那张床。
等她将自己重新挪到那张床上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微微亮起。
林瑶精疲力尽的趴在毛毯上,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块饼干防止自己不会饿死后,她将剩余的饼干跟水都塞进自己的裙子里藏起来。
接着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
这一觉林瑶只觉得自己上一秒才闭上眼睛,下一秒又因为药效退散重新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扭头往身后不远处那张桌子看过去。
很好,医药箱还摆放在之前的位置,甚至角度都好像没有变化。
要不是她现在身上的汗味明显,林瑶都怀疑自己这一夜爬上爬下的行为是在做梦。
她将手伸进自己的裙子内,拿出那包装纸都被她捂热的最后半包饼干。
吃了几块饼干后,她握着那最后几片饼干再次冲着门外的方向喊了几句。
“林化?”
没人回应。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再次突发性耳聋了,还是跟昨晚一样故意不理会她。
林瑶眼睛盯着那扇门的方向,将包装袋内的饼干都倒出来,接着将那拆下来的包装纸塞进毛毯下面。
她用唯一能够活动自如的左手,握着那张包装纸在毛毯下面折叠着。
折叠门这个东西,她已经练习了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够折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