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关心她想知道的:“我听人说她都是晚上七八点出门,十点多才回来,”她还真悄咪咪上了:“什么工作是这个点上下班的?”她觉得不是个正经的工作。
简女士在心里呵呵呵:“你听谁说的?”她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扯这些八卦,更想知道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刘珍是个爱说家长里短的,但她不会轻易指名道姓,都是街坊邻居,这要传出去,那以后还怎么混。
“你甭管谁说的,人家也都是好奇。”
简女士嗤了声:“可真会好奇,我们家鹿笙是吃她家大米了还是喝她家凉水了,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碍她事了?”
简女士语气不好,表情更是恼火。
刘珍也是不爱看人脸色的,都是知南街的老人了,谁家还没两栋房子,谁比谁差哪儿了?
她也板了脸:“干嘛呀,我不就随口问问,你不爱说就不说。”
楼下的对话,被楼上的鹿笙全盘听见,她刷了牙洗了脸,把门开开的时候,刚好听见了楼下的那句:你家楼上那租客是做什么工作的。
四楼离一楼还是挺高的,可那声音却一点都没压着。
“简阿姨,”鹿笙站在四楼往下看。
楼下,简女士和刘珍一起抬头。
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依稀能看见她唇角有很浅的笑意,十点的太阳暖而不烈,偶有几缕凉风。
白薇薇说过,她的眼睛很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润,却藏冷清。
对简女士莞尔一笑后,她眼神偏了几分,对上刘珍的视线,她回答说:“我在电台上班,晚上的调频998音乐爱晚风节目是我主持的,这位阿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听听。”
语气不卑不亢之下,一颦一笑,落落大方,把刘珍听愣了。
接着,四楼的阳台出现一个人,鹿笙扭头看过去。
是南怀璟。
她侧过身来,眼神透亮,声音清甜地喊了声:“南教授。”声音和刚刚不同,带了几分不用细听就能听出的雀跃。
楼下那段对话,南怀璟没听见多少,但鹿笙刚刚说的那句,他倒是听了个全部。
他走到鹿笙面前:“我上午要去充燃气费,你去不去?”他声音不大,高低分贝是楼下听不见的。
鹿笙神色一顿,很快点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说完,她转身拂开门帘进了屋。
南怀璟抬手勾了勾额鬓,其实他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呢……
垂着的视线正好对上仰头看他的一双澄蓝大眼睛,
南怀璟还没抱过它,每次简女士抱她总会沾一些白毛在身上,楼下的蓝色沙发抱枕最近也总沾着一些白毛毛。
南怀璟弯下腰,将英宝宝抱起来。
英宝宝虽然很温柔,但也不是任谁抱着都可以。
它伸着脑袋,从他怀里直起身,后爪踩着南怀璟的胳膊,抬着两只前爪,一边一只,压在了南怀璟的两只肩膀上,仰头在他的下巴那儿闻了又闻,大概是喜欢他的味道,它收回爪子,窝回他怀里去了。
楼下的简女士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她吞咽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太阳,还在东南那儿挂着呢……
她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猫了?
难道是爱屋及了乌?
想着想着,楼上那对登对的人儿一块下了楼。
刘珍亲眼看见那只被南教授抱着的猫又到了刚刚怼她的女人怀里。
所以她今天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人一家带着只猫,其乐融融的,她来凑什么热闹?
还真以为两句闲言碎语就能把这个儿媳妇给撬走呢?
一黑一白的两人走到石桌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