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璟眯了眯眼角,这才发现她没穿外套,身上还是那件乳白色的无领毛衣。
这么冷的天,真是不怕生病。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朝楼下不轻不重地喊:“你衣服呢?”
鹿笙回头,默了几秒朝简女士房子里指。
那他出门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他眉心拧着,用了点命令的语气:“去把衣服穿上。”
语气好凶。
鹿笙蹲在地上,扭着身子仰着头,看着他发呆。
不知道她在愣什么,南怀璟低头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八点了,你不上班?”
这么快的吗?
鹿笙忙去拿地上的手机,点开屏幕,她倒吸一口气,忙起身去简女士房子里拿外套。
南怀璟的作息时间很规律,一直以来都有他自己的生物钟,以前是十点准时睡觉,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十点悄悄变成了十点半。
十点二十七分,楼下传来了细微的门声,南怀璟摘掉眼镜,关上台灯,眼睛刚闭上,就听见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接着是一声“喵呜”,紧接着连续两声“阿嚏”。
接着,周围又陷入一片沉寂,南怀璟蹙着眉,视线久久落在窗户那儿,
第二天上午出了太阳,南怀璟下楼吃饭的时候,简女士在院子里往四楼看了眼,因为有门帘,她也看不出来鹿笙起床了没有。
早饭是简女士自己做的鸡蛋饼,南知礼在厨房里喊:“老婆,这碗里的蛋面怎么还没做完啊?”
简女士忙跑进去:“你别碰啊,我那是留给鹿笙起床后再做的。”
南知礼哦了声,不碰了。
喝完粥,南怀璟看向对面的简女士,“妈,”他说的不算刻意:“过一会儿,你去看看她。”
简女士愣了一下:“你说鹿笙啊?”
“嗯。”
可他说的是‘看’。
简女士没懂他的意思:“她不是在睡觉吗?”
南怀璟没有多说,站起来:“我先去上班了。”
眼看他走到门口,简女士一头雾水地用胳膊肘捣了下南知礼的胳膊:“他什么意思?”
南知礼摇头:“我哪知道?他让你去看看,你去看看不就行了?”
九点半,简女士去敲鹿笙的门。
敲了几下,里面没人应,简女士想着估计还没醒,于是回到楼下。
十点十分,简女士又上了一趟楼,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简女士站在门口拨了鹿笙的电话。
电话铃声循环到第二遍,才传来鹿笙有气无力的声音:“喂?”
简女士以为她睡迷糊了:“鹿笙啊,十点了,你要不要起来啊?”
电话那头闷了会儿,传来一声“哦”。
不对。
声音不对。
“鹿笙,你给阿姨开个门。”
结果电话那头没声了,简女士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干脆下楼去拿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