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鹿笙以为这场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结果南怀璟又说:“你脱下来,我拿上去给你洗洗。”
鹿笙:“……”
怕是借着给她洗衣服,然后还衣服的时候又能有一个来找她的借口。
鹿笙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用了,”她很大方,一点都不去斤斤计较:“掸掸也看不出来。”
南怀璟抿了抿唇。
那表情一看就是在找理由,鹿笙都懒得拆穿他。
“没事了吧?”她客气又不客气:“没事我就关门了。”
没等南怀璟开口,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这力道,莫名像摔门。
南怀璟看着被震的拂动的门帘,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他笑了。
被自己气笑了。
垂在身侧的两手被他恰在了腰上,他原地转了两圈,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下午,简女士去楼上找鹿笙。
鹿笙正窝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在画画。
简女士掀开门帘,“鹿笙啊。”
鹿笙抬头,声音和平时一样甜:“简阿姨。”
简女士进来:“又在画画啊?”
“嗯。”流畅的脸部轮廓从她笔尖一笔勾勒出来。
简女士在她身后的沙发里坐下,没有打扰,先让她画着,低头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她画的那个人像她那不听话的大儿子。
“这眼神看着有点。。”简女士一时找不着更好的形容词:“有点悲伤啊。。”
鹿笙画的是实体小说插画,她嘴笑:“因为他把女朋友惹生气了呀。”
简女士瞧出来了,这是把对她家那个不争气儿子的气撒到了虚构的人物里了。
哎哟,连生个气都这么可爱这么特别!
真不知楼下那位祖宗到底怎么想的!
简女士轻轻搡了下鹿笙的肩:“他这是哪惹你生气了?”
鹿笙手里的笔没有停下动作,她用很轻描淡写的语气一语带过:“我在逼他认清自己!”
简女士转了转眸子,在想她话里的意思。
到底是聪明人,再加上俩人现在的感情还没个着落,所以简女士也就想了两个来回就知道了。
“你在激将?”
鹿笙扭头看她,抿嘴笑着点头。
简女士朝她伸了个大拇指,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算我一个!”
傍晚的时候,许洲远来了,是简女士给他开的门,虽说简女士知道鹿笙的激将法,但她不知道许洲远也参了一脚。
“阿姨,鹿笙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