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他叫江潮生,和鹿笙玩的也挺好的。”说的好像她和江潮生不熟似的。
南怀璟听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问:“那你可以帮我问一下吗?”
她问还有什么意思!
白薇薇露出很为难的语气:“那个人的脾气不太好,也就鹿笙治得了他,上次一块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还冲了几句……”
南怀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那你把他号码给我,我自己问吧。”
白薇薇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好嘞,我这就发给你哈!”
电话一挂上,白薇薇先是给江潮生先打了个电话通了个气,然后才把号码给南怀璟发了过去。
在拨通那串陌生的号码前,南怀璟又给鹿笙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这才拨了江潮生的电话。
江潮生一副没睡醒的声音:“哪位?”
南怀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所以自报家门:“我是南怀璟,鹿笙的朋友。”
“哦,”江潮生一副兴致索然的语气:“有事?”
语气淡,声音懒。
这就是南怀璟对电话那头所谓脾气不好的人的第一印象。
“很抱歉打扰到你,”他虽然急,但依旧礼貌:“我想问问,鹿笙下午有找你吗?”
江潮生瞎扯:“有。”
南怀璟眼皮一掀,眼底一亮,忙问:“那她现在还和你在一起吗?”
“她走了。”
刚刚还骤然发亮的眼底瞬间门失了颜色,他抿了抿唇,“那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江潮生那难搞的性子还真露了点出来:“你不是她朋友吗,你来问我?”
南怀璟一时无言以对。
电话那头冷哼了声:“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南怀璟。”
江潮生低着声地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让后突然扬了几分声调:“就那个教书的是吧?”
他话说的不太好听,但也没有说错,南怀璟说了声是。
江潮生不嫌事大似的:“听说你很吊嘛?”
这次,南怀璟没有作声了。
江潮生嘁了声:“听说还是个教授,了不起咯?”
是白薇薇在电话里说的,他这人脾气不好,脾气不好那不就是难搞的意思?
他继续难搞:“我们家鹿笙盘靓条顺的,怎么,配不上你还是怎么的?”
隔着电话,江潮生看不见他紧皱的眉头,因为他没出声,江潮生更是感觉不到他周身的低气压。
“听说有很多人追你是吧,你这么晾着我们家鹿笙,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众星捧月的滋味吧?”
电话那头终于不再沉默了。
“你叫江潮生是吧?”
江潮生是窝在沙发里的,突然一句沉的让人耳廓一紧的声音,让他顿时坐正了几分。
“你刚刚一连用了三次「听说」,不知江先生都是从哪听说的?”
江潮生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