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都这么说了,他只能又撑了点双臂。
鹿笙伸了伸懒腰,问他几点了。
“还不到七点。”说完,他头低下去了。
困意没消散,就不太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鹿笙把他的头推过去,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懒劲:“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呢”
南怀璟又凑过来,低低地说了句:“你睡”然后,他继续他的。
可他这样,她哪里睡得着,她咕哝了句什么,可怀里的人不搭理她,她作气地扁着嘴,手臂一抬,一圈,一紧。
南怀璟的脑袋动不了了,他那低沉的笑声从紧贴的皮肤下闷闷地传来。
默了会儿,笑声没了,怀里的人也不动了。
所有的困意就这么消失了,鹿笙松开手,刚把他的脸给捧起来,就和一双幽怨的目光对上了。
鹿笙还以为他生气了,刚想开口——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可幸亏他能憋气。
鹿笙扑哧一声笑出来:“谁让你不让人睡觉。”
语气委委屈屈的,南怀璟舍不得缠她了,可心头的瘾正在那张牙舞爪呢!
鹿笙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问他:“都七点了,你不上班啊?”
南怀璟轻笑一声,头低下去,埋她颈窝里:“今天周六,笙笙”
他真的太会拿捏人了,又低又沉又沙的声音像一把勾子,勾进了她心里。
鹿笙拿脚挠了他一下:“我去刷牙”
颈子里的人又低低地笑了声,真的,他家这位对早起不刷牙就接吻真的太抗拒了。
他故意似的,低低的调子里还夹着几分软哒哒的腔:“不刷不行吗?”
“不行。”
看看,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平时,南怀璟还真不会拦着她,今天,那反骨蹦跶出来了:“我不想起来。”
鹿笙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更不知道他之前已经起来过一次了,她带着哄人的腔调:“你不用起来,在床上等我就行了。”
一句哪够呢,她在他耳边,也用很能拿捏他的小腔调:“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要。”
今天这人有点难说话啊!
鹿笙舔了舔唇,犹豫了几秒,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但是她换了一种退步的方式:“那你要不要一起?”
果然,颈子里的人抬头了,那双还没怎么就微微红的眼睛盯着她看,把鹿笙看的眼睛直眨。
“怎、怎么了?”她被他看的都心虚了。
然后就听他带着点惊喜又夹着点跃跃欲试的声音:“在氵谷室吗?”
这人
干嘛这么明知故问呢!
鹿笙偏过头去不看他了,南怀璟得逞了似的笑着追着她看:“是不是?”
见她不说话,耳圈还一点一点变红,南怀璟更想逗她了:“嗯?是不是在氵谷室?”
鹿笙被他问恼了,干脆回他:“不是,你想多——”
她还没说完呢,就连人带被子的被抱了起来。
卫生间里,鹿笙跟个粽子似的裹着被子坐在洗漱台上,浴室里的花洒已经开了,南怀璟怕她冷,把水温调到了最大,滚烫的水,雾气升腾的快,他把牙膏挤好后,立在了台面上:“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