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形式如何,无外乎是为了讨点钱。
这几年形式有变。前来乞讨的多为哑巴残疾,恭喜的话也不说,古怪的红纸也不送,进门就要钱,不给钱不走。
许多人在这个时候讲究吉利,不愿他们在家门口长留,大多数人打发一点小钱换个舒畅,也有人厌恶了这种方式,无论乞讨者在门口站多久也不肯掏腰包。
这个丑陋无比的来者,自然也是讨钱的。他的成功率显然比一般乞讨者要高很多,手里厚厚一摞钞票几乎攥不住了。估计很多人见了不等他进门就给钱了。
舅妈像打发瘟神一般驱走那人,急忙连大门都关上了。
&ldo;真是瘟神!他身上臭得厉害!&rdo;舅妈将手在鼻子前拼命扇动。
妈妈若有所思。
舅舅尴尬道:&ldo;哎,别影响我们吃饭啊。现在的乞丐,想尽办法让人厌恶。这样才能让你快点给钱赶走他们。&rdo;
妈妈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对我说道:&ldo;刚才那个人,不就是二奶奶葬礼上吹号的吗?就是他扒了那条狗的皮,叫别人一起烤了吃哪!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差点没认出来!&rdo;
☆、奶奶坟前
饭桌边上的人都瞠目结舌。
爷爷低声道:&ldo;难怪秽气这么重。&rdo;他一面说,一面将公筷放下,拾起自己的筷子吃饭扒菜。
爷爷的话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只有我每个字都听进了心里。
舅妈还不相信,斜眼看着妈妈问道:&ldo;你认识刚才那个人?&rdo;
妈妈点头。
舅妈有些歉意道:&ldo;如果你早说是认识的,我就多给一点钱嘛。&rdo;
妈妈摇头道:&ldo;没事的。他在我们那边也不怎么讨人喜欢。只是没想到才这么短日子不见,他居然变成这副模样了。&rdo;
我放下碗筷,打开门,走到了地坪里。那个人正走向下一户人家。他刚靠近那户人家的大门,一只肥硕的狗冲了出来,像所有的看家狗一样气势汹汹的吠叫。那条狗冲到他脚边,却突然温柔下来,嗅了嗅他的裤脚,仿佛嘟囔一般哼哼两下,转身走了。
&ldo;进去吃饭吧。&rdo;
爷爷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我一跳。
原来爷爷也出来了。
&ldo;爷爷,你看,那狗不驱赶他呢。俗话说,狗眼看人低。越是穿得破烂的人,狗对他越凶。可是那狗出来的时候挺凶,走到面前就突然变了态度。&rdo;我不解。
那户人家跟舅妈一样,不等他跨进门就慌忙将钱扔了出来,马上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