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嬷嬷忙里忙外,指挥着人将礼物一一的分类,睿王府的东西没有不好的,更加之韩敏更是特意准备,上官晨曦也站在一边看热闹,确实,这对于她来说,这仿佛是个大热闹,甚至是一个笑话,好在这笑话她喜欢。
连嬷嬷一一翻捡,捡出特别的便会举到上官晨曦面前说一句,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上官晨曦看着哪样都挺新奇,看来这睿王府当真非一般人家能比,随便出手都是大手笔。
连嬷嬷道:“小姐,夏侯世子就在前厅,您不过去见一下?”
上官晨曦摇头:“我才不去,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何必再去,再者,我刚才不是说了身体有恙吗?这样乱的场合,我还是不要去露面的好。”
而且她也不想总演傻子。
连嬷嬷抿着嘴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凑近前:“小姐,若是你出嫁,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上官晨曦笑了:“这是自然的,我去哪里,嬷嬷自然去哪里,让我离开嬷嬷,我也是不舍的。”
连嬷嬷闻言算是松了口气,想了想:“我还有把子力气,等小姐成家后,我给你看护儿子,还是能看几年的。”
上官晨曦脸上飞红:“嬷嬷又取笑我了。”
正说着,外面的防风跑了进来:“二小姐,睿王妃问候小姐的病,说,若是需要,王妃可派府内的大夫过来,师出太医院的。”
“我无恙,替我谢过王妃。”上官晨曦一笑说道。
防风没有想到她直接回答,而且回答得这样有条理,与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只是傻子一样的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往外走去。
连嬷嬷与上官晨曦对视了一眼,后者只是无所谓地笑笑:“无妨。”
连嬷嬷好像明白了什么,长长的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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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夜幕降临,一勾残月挂在西天,几颗星辰寂寞陪在月侧,更添孤寂。
宇文逸透月西窗,看见那勾残月,不禁眉头蹙起,左手持着白玉杯,缓缓送至唇边,略一停顿,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重重地将杯子砸在桌子上,那桌上还有几个空壶,已是倒在桌子上,地上一片狼藉,宇文逸邪美的眸子里透出阵阵的凶戾,隐隐的蕴着疯狂。
房门被敲响,宇文逸没有理,又端了一杯,仰头喝尽,咿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哥,好大的酒气,你一个人在喝酒?”
是宇文琳,她将屋子里的其它油灯点亮,宇文逸眯着眼睛未动,宇文琳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满桌子的酒壶皱起了眉头:“哥,你喝酒……”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陪你。”宇文琳二话没说,端起药壶口对口灌了一口,然后辣得直吐舌头,咳了几声后抹了抹嘴角,眉眼冷厉起来,“为那个女人,值得吗?如果你是在庆祝,我陪你大醉!如果你是在伤悲,我瞧不起你。”
宇文逸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倒深合他的胃口,不禁嘴角勾起:“到底是我的亲妹妹!”
“当然,上阵父子兵,有事亲兄妹嘛!”宇文琳言语豪爽,比这个阴柔的哥哥还有男儿气。
宇文逸端起酒杯,两人对撞一下,宇文琳陪他饮了,然后哧地一声冷笑:“真看不出来,那个上官晨曦竟然是个香饽饽,难道是我看人有误?你们男人都喜欢傻子?”
“别带上我,我才不喜欢傻子。”
“那你为什么喝酒。”
“你说呢?”宇文逸恨恨地一顿酒杯,“现在,我又成了新的笑话,先前被傻子退亲,后来贵妃指婚,我去哄她回心转意,这回可好,又遭人抢亲!她上官晨曦不是傻子,我才是!”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怪姑妈,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姑妈到底怎么想的,也怪爹爹,不让我和姑妈去理论,要不然我非得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