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韫一怔,颇为意外霍戎是如何得知妹妹重病。
舒淮伸手掀开车帘,煦暖的光在他清隽的脸庞洒下一层晕光,“那就有劳霍将军了。”
祈武康看着马车上的男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身上那股清俊儒雅的气息令人浑身舒畅,定是舒家二房的大公子。
祈武康颔首:“随我来。”
他大步走向马车,朝着霍公府而去。
舒淮放下车帘,“阿韫,你回府里,待会阿父下朝回来,你将此事告知阿父,让他莫要担心。”
舒韫知道大哥做事周到稳重,点头道:“好,那我晚点来看妹妹。”
两辆马车停在霍公府外,车夫掀开车帘,舒淮正要弯身抱起舒年,车外陡然响起一道低沉凛冽的声线,“我来吧。”
言罢,霍戎跃上马车,打横抱起昏迷的舒年,一只净白的手握住他的手臂,霍戎顺着那只手抬眸,看着舒淮清隽的脸,凤眸黑沉冷淡,“做什么?”
这位将军身上的气息凛冽沉寒,就像是在血池里浸泡了千年的利箭。
舒淮浅淡勾唇,“我妹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么贸然被将军抱进府里,传出去日后我妹妹还如何嫁人?”
霍戎迎着他淡漠的黑眸,凉薄的唇嗤然冷笑,“舒三娘子未来的相公为何不能是本将?”
言罢,霍戎抱着舒年走下马车。
舒淮微怔,看着走进府里的霍戎,眉心渐渐轻拢,薄唇微抿着,静默了须臾,这才走下马车,随着祈武康走进霍公府。
*
房间里沉寂如水。
霍戎负手而立在床榻边,御医细细查探后,起身禀报,“霍将军,舒三娘子并非是染了风寒,而是中毒,这种毒会让中毒之人看起来与风寒无疑,但却极为致命。”
中毒?!
舒淮走进房间时便听到二字,他看着床榻的人儿小脸苍白无血,明显病症很是严重了。
霍戎眉心凝聚了一股寒意,他走到床榻旁坐下,指腹搭在她脖颈处,黑眸深深的锁着那张虚弱苍白的小脸。
她怎会中毒?
那辆马车是个意外,那些人以为马车里是他,才会纠缠不休,他们并不知马车里的人是舒年。
他已命人在平阳伯府外守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通知他,那些人怎会有机会对她动手?
似想到了什么,霍戎沉声问:“舒年这两日是否一直在喝汤药?”
跟随而来的夏芷连忙点头,“对,昨夜奴婢亲自喂了小姐汤药,看着小姐睡下后才离开的,而且那汤药还是奴婢亲自从膳房端来的。”
霍戎脸色沉厉,“祈武康,带夏芷去趟平阳伯府,将药渣带过来让御医看一下。”
祈武康恭声:“是!”
舒淮负手而立在窗杵边,看着榻上的舒年,俊眉紧拢,心思复杂。
一会的功夫,祈武康带着夏芷匆匆赶来,将药渣放在桌上,御医打开查探后,脸色倏然一变,“霍将军,药渣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