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种示范效应,为刺激捐银热潮,吕源当即拍板支持,吩咐笔墨纸砚侍候。
安子午急忙领着数名巡抚府公差人员,捧上文房四宝。
石天雨也急忙躬身呈报上公文,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很会取悦上司。
这也是让吕源对他恨不起来的重要原因。
吕源随即在石天雨报呈的公文上加批语。
安子午也站在一边侍候吕源,并且念出吕源的批语,大声说道:“涪城拓展新城区乃是我天朝官员之壮举,新城区位于涪城以东,涪陵江边,属于战略要塞,扼守水陆要冲,建成后还可以至少带动三万人进城安居,利于造福一方,同兴百业。
鉴于石天雨连出善民新政、筹银有方、造福社稷及爱民如子之高尚品行,本抚建议对石天雨这样的少年英才知府赋予更重要的职务,更要重用石天雨,呈报六部并呈万岁爷阅定。吕源。”
“哇!评价这么高!”
“唉,一通讥笑,反让石天雨这小杂碎又有机会高升了!”
“姥姥的,早知道本府不讥笑石天雨好了。”
“格老子的,石天雨这死杂碎怎么那么会投机呀?”
“姓石的小狗崽真是好福气,总是连连破格提升!”
吕源原本没有那么重视石天雨的,但被刚才一阵轰笑气晕了头,笔走龙蛇的写好批语,吩咐安子午立即经办此事,大声说道:“子午,八百里加急,马上派员将公文送呈京都六部。”
众官员霎时间傻眼了,没想到一阵起哄,反而换来吕源对石天雨的充分肯定与举荐。
他们既是醋意泛滥,又都作声不得,还均是甚是后悔。
戴坤和向来香均是偷偷的举起手来,自打一记耳光。
窃窃私语之声立停。
许礼也被石天雨刚才率先认捐的行为感动,又想当众施恩,以此慑服川中众官员,便也走到案桌前,对安子午说道:“安大人,且慢!本官也斗胆在吕大人妙笔之后加几行字。”
说罢,便从安子午手中拿过公文铺好,站在吕源身旁,也在公文上追加批语。
安子午也与之前一样,一边看着许礼书写批语,一边大声念读出来,说道:“石天雨自任地方主官以来,顺民心出新政,善民爱民护民,并且率先建三座千岁祠以扬我大明天威,战略择址,筹建涪城新城区造福社稷百姓,于川中千岁祠筹建局成立之际,又带头认捐银款并献出宝地,同时关注并自愿为辽东将士捐赠银饷,彰显其拳拳赤子之心。微臣以为,对这样的忠诚英才应予晋升出任行省要职,呈吏部并呈万岁爷阅定。许礼。”
许礼写好,便走下案桌,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心想:自己这一批语虽然对石天雨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也可以威慑一方,让川中众官员看到自己有本事,竟然能在地方官员晋升公文上加批语,既可以顺利筹银经建九千岁亲爹的金身,又能让众官员往后到自己府上送礼。
嘿嘿!别以为许某不懂兵法,老子厉害着呐!
巡抚府公堂上,顿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也可以让人听见。
众官员见石天雨连连获得好处,哪里还有心情计较出银子多少?
哪里还有心情讥笑石天雨,个个悔恨自己、痛骂自己。
戴坤暗骂吕源:格老子的,吕源真是晕了头了,这不是便宜石狗崽了吗?诶!
心里暗自焦急,但又不敢吭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安子午收起公文离开公堂。
知道安子午即刻安排人员,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将此公文报呈朝廷六部了。
向来香在心里也是使劲的怒骂吕源:吕源疯了吗?姥姥的,怎么能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推荐石天雨晋升呢?
唉!倘若石天雨又要高升,那么,向某人的大仇就不用报了。诶!
当真是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扑倒在地上。
石天雨笑眯眯的。
无论谁望向他,他也望向谁。
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眼神,石天雨均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