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好在阎星辰一把拉住了她,要不然她非得摔倒不可。
“六爷,剑舞走了!”弦清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你看,这是她留下的信,刚刚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我熬好药回来人就不见了。”
阎星辰闻不由得一愣,随即取过她手里的信纸,扫了一遍,“剑舞,似乎是为了某一个人才离开的。”
“什么意思?这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弦清拽着他的衣袖着急的问。
“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但是可以知道剑舞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自己离开的。”阎星辰把信交还给了她,神色严肃道,“岚儿刚刚受到打击昏迷不醒,这件事你一个字都不能提,知道么?”
“可剑舞不见了,主子肯定会觉得奇怪,再说,剑舞平日里是贴身伺候的,这件事我又能瞒得了多久。”弦清不安的来回踱步,心中对剑舞的离去,充满了疑惑。
“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办的,你先冷静下来,别什么都没说就被岚儿察觉到不对劲。”阎星辰耐着性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现在要的任务先照顾好岚儿,最好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那,那好吧。”弦清虽然嘴上答应,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
阎星辰了解她的不安,可现在这种况,主子昏迷,婢女有莫名其妙跑了,放在谁身上都会忐忑不安,更何况是这丫头呢。
他轻抚着弦清的后背,不断的安慰道,“现在剑舞已经走了,就算你担心和奇怪也已经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不管怎么样,得先把岚儿照顾好才行,对不对?”
“嗯,对。”弦清点了点头,眼中的不安渐渐的平复了下去。
“乖了,快进去吧,你不是刚刚说熬好了药么?再不喂岚儿喝了,药都凉了。”阎星辰拍了拍她的肩膀,送她进了房间。
弦清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把剑舞留下的信塞回到了衣袖中,拿起药碗,走到了床边。
阎星辰把房门关上后,突然开口对着守在门口的宫女道,“刚刚你们听见了什么没有?”
宫女们惶恐的跪倒在地,连连摇头,“奴婢们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嗯,要是谁敢在皇后的面前乱说一个字,就拖出去乱棍打死。”阎星辰的眼中掠过一丝暗芒。
他只希望在岚儿恢复之前,不要再出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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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中,弦清正小心的用银制的小勺,慢慢的给主子喂药。
看到主子把药都喝完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想着,主子都昏迷一个晚上了,怎么还没有点苏醒的迹象。
把药碗放到了一边,她又把干净的毛巾在脸盆里沾湿后拧干,走到床边拿起主子的手,就想要帮主子擦擦干净。
可不知怎么的,主子的右手拽的紧紧的,怎么掰都掰不开。
她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主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随即,一把银制的小钥匙从主子的掌心里掉落到了被单上,正巧被弦清瞧见。
她小心的把那钥匙拿了起来,放到眼前打量,这么小的钥匙,主子怎么会紧拽着不肯放呢?
“咳咳,咳…”突然间,躺在床上的司空冰岚一阵咳嗽。
弦清心中一喜,主子总算醒过来了,赶忙把那小钥匙往桌上一搁,就伸手去扶,“主子,您感觉怎么样,还好么?”
“我,我这是在哪儿?”司空冰岚头痛欲裂,无力的揉着太阳穴,茫然的抬起头来。
“这是在宫里啊,陛下的寝宫。”弦清回答道。
听到她的话,司空冰岚的瞳孔突然间收缩了一下,猛然回想起之前在灵隐寺生的那一场悲剧,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她的身子开始决裂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拽着被子,极力的控制着胸口翻涌着的绪。
娘…娘亲!
心中,她一边又一遍的呐喊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落下来。
弦清惊慌不安的看着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哀伤,却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主,主子,您没事吧?”她轻唤了一声,伸手想要去碰主子。
司空冰岚却浑身一颤,身子下意识的往回一缩,仿佛是惊弓之鸟。
“主子您别下奴婢啊,您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了主子,奴婢给您教训去!”弦清跪倒在床边,声泪俱下。
司空冰岚听到她闷闷的抽泣声,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你起来吧。”
“主子,您的脸色很不好,好像绪也很不好,要不然奴婢帮您去请太医。”弦清缓缓的站起身子,摸了摸她的手,好冷。
她急忙从柜子里取出了毛毯披在主子的身上,又把那根小小的银制钥匙递了过去,“主子,刚刚奴婢想帮您擦手,可您手里死死拽着这个,奴婢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就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