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澄睁大眼睛望着他,满是莫名其妙,“可是,我没有同情嘲笑你啊?”
这货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在同情嘲笑他的?他谢大少分明是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去讨好拉拢他,好不好?谢郎澄不能理解习晖的诡异思维。
“没有吗?”习晖轻笑,笑意之中却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你根本就不需要家教,那么,请我去做什么?”
谢郎澄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教。。。。教美术啊。”
苍白的言语映入习晖耳郭,竟恰似印证了他自己的推测。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一边在明面上同情我暗地里却又不由自主的嘲笑我了。”习晖比之一般的十五岁孩子,看上去要少年老成得多,带着戾气的多。
谢郎澄看着他,心钝钝的有些刺痛,开口却是苍白:“我没有。”
或许,有很多人嘲弄甚至伤害过他。但谢郎澄对他是真的没有恶意,哪怕前世,他也只是明面上的竞争,而非落井下石的伤害。
“我需要钱,也欠了你的钱。”习晖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在晚上去你家的时候,在心底里甚至是明面上看我笑话,但是我也希望你平时在我上课的时候,能发发慈悲不要介入我的生活。”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啊,谢郎澄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心情。
习晖就像只刺猬似的,拒绝着任何人的靠近,“话就说到这里,我中午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一落,习晖便是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只将满脸郁闷的谢郎澄留在原地。
“艹,高岭之花都没这么难摘吧?更何况,老子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又不是耍朋友。至于吗?”谢大少眉心紧皱的站在原地,抱着保温桶直跺脚。
郁闷了一阵,谢郎澄眸光复杂的望着习晖背影消失的位置,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来,只对着身侧的保镖,吩咐道,“王叔,你找个机会弄到他们家钥匙,看看他平时到底吃的怎么样?”
虽然,习晖这人的个性挺尖锐难伺候的,但看处境是真的过得挺惨的。
如果,吃的还不错的,他谢大少也就不再这样热脸去贴冷屁股的趟这趟浑水了。如果,吃的不好。。。。。。那就只能再接再厉的想办法了,总不能眼瞅着人家过得这样清苦而视而不见呐。
就算打动不了人家,也不能看着人家受罪,幸灾乐祸呀。
即使,只是在给自己上无关紧要的美术,习晖的态度却也是一样认真而严谨的,没有丝毫懈怠。谢郎澄真不知道是夸他敬业好,还是什么别的了。
但再仔细,又有什么用呢?
这完全弥补不了他谢大少热脸贴到冷屁股上,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郁闷心情,这还是头一回呢!前世的时候,又有哪一个相交甚密的朋友自己主动巴过来讨好奉承他谢大少的呀。
总之,两人相处起来的气氛着实有些怪异而生硬,但看上去偏又好像是谢郎澄单方面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谢郎澄无所事事就和往常一样。悄悄用弄到的钥匙打开了习晖家的房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将刚刚在家做好的饭菜放好在了他家桌子上。
这样的行为,谢大少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了。
不多想别的,就权当是为了报前世习晖的恩情,继续热脸贴冷屁股吧。他丫的,他谢大少就是犯贱呐,犯贱。
放好饭菜,谢郎澄自嘲的勾唇笑笑,正打算打开房门出去。可就在这时,却忽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的手,谢郎澄转身去看却见习晖站在他的身后面瘫着一张脸。
“咳咳,那什么。。。。。那什么。”谢郎澄干笑几声,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起来。
他谢大少这是上演了一出现代版的田螺姑娘啊,不,田螺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