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末,北京。
在南方待了三十几年的赵卿山觉得自己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生活。
从前他是一台上了发条的机械钟,从早到晚不知疲倦,而现在他是早餐桌上一块松软的面包,朝朝暮暮惬意闲适。
“哥,早饭买回来了。”
陈烬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嗯,这就来。”
赵卿山睡眼惺忪地起床开始换衣服。
昨晚他开完会上床的时候已经凌晨了,陈烬睡眠浅,被他吵醒了往他怀里拱了拱。
房间空调温度打得很低,陈烬到底年轻,本身就像一个火炉,赵卿山却受不住冷,贴很近地抱住他。
不多时,两人便靠着睡着了,赵卿山在入睡之际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去过心理医生那里。
时间或许不是良药,但枕边的爱人却是。
陈烬下月初进组,这意味着两人即将又分隔异地。
虽然两个大男人不会把想念和不舍这些词挂在嘴边,但近半个月来两人“办事”
频率明显要比之前高出许多。
赵卿山洗漱完出房门的时候,陈想正坐在餐桌上啃包子。
“妹妹早上好。”
“赵叔早上好。”
“你哥又去书房锻炼了?”
赵卿山问。
“是啊。”
陈想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豆浆,“我今天约了朋友去欢乐谷,赵叔,记得帮我喂一下陈光明。”
“嗯,出门注意安全,有事给家里打电话。”
“好~”
陈光明是陈想住进新家后养的宠物,一只巴西龟。
兄妹俩在取名字这件事上思维出奇的一致,都要有美好寓意。
赵卿山走到客厅阳台上,先给陈光明喂乌龟饲料,又给赵希望喂红皮冷冻乳鼠。
喂完了,才去书房找陈烬。
陈烬正戴着拳击手套在打沙袋,下部戏说是有露肌肉的戏份。
“吃饱了?”
陈烬停下来歇了口气问。
“没,等你一起。”
赵卿山靠着门欣赏他赤裸着的上半身,流畅的肩部线条延伸至手臂,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至脖颈,窗外晨光照进来,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和不羁。
陈烬锻炼完冲了个澡才出来吃饭,擦着头发往客厅走的时候,赵卿山正好把微波炉里加热好的早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