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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部伤口的整形外科医生，一位直肠病专家，以及两位精神病专家。其实，几滴肾上

腺素就能挽救莎莉的生命，然而屋内没有肾上腺素。莎莉一直带在身边装有急救药

品的女用小包突然不翼而飞，而出席宴会的医生也不会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我听

见有人在叫救护车，莎莉明确告诉人们，她需要肾上腺素。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当救护人员冲进来时，莎莉已经死了。

她的死亡过程非常缓慢，当死神召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之时，她变得极度惶恐

不安。她本来应该有个圆满的结局的。

与莎莉相比，伊萨克则要幸运得多，他死亡的过程极其迅速。当救护人员抬起

莎莉的遗体时，伊萨克叫唤几声就跌倒在地。医生们奋力抢救，对他使用了心肺复

苏法。在我看来，这真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过程结束，伊萨克的生命也就结

束了。

&ldo;心脏病。&rdo;一位医生直起身子，把脸转向伊萨克的遗体，简短地说，&ldo;无法

挽救了。&rdo;警察最后才让我们这一桌的人离开。他们先是逐个面谈，然后召集我们

询问情况。但是看来他们对我们和莎莉的关系兴趣不大，倒是对&ldo;女游击队员&rdo;们

的活动很感兴趣。他们再三询问，从第二次熄灭灯光开始，&ldo;女游击队员&rdo;出场，

一直到莎莉死亡为止，问了个详详细细、明明白白。最后，警察说我们可以离开这

儿了。

这时已是第二天凌晨1点30分了。玛丽&iddot;罗斯&iddot;麦科特自告奋勇提议送她姑

母回家，希尔达&iddot;麦科特感激地跟她走了。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看见希尔达显得那

样苍老无力。安娜&iddot;克里斯坦森和休&iddot;兰金-卡特也随即离去，他们下榻于同一宾

馆。他们临走之前，我听见安娜邀请休在临睡之前一道到酒吧饮酒。发生了这种事

情，没人愿意孑身独处。

当我们获准离开时，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尼娜，她也紧紧抓住我，随即用双眼直

视着我。

&ldo;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女儿了。&rdo;她说道。

身旁的人包括我，听了这句话都哭了起来。&ldo;我想我的心要碎了。&rdo;我说。事

后我想，那晚我看着她的双眼时，我应该知道这事迟早是要发生的。

尼娜亲吻我的面颊，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乔伊香水味。这股香水味一向让我感

到安宁太平，然而今天晚上这种神奇的魔力似乎没有发生。我目送着尼娜挽住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