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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画了个圆圈，圆圈下是火柴似的简易身躯，隐约能领会到是个人。

而在这个人下面，还画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好像是她的花轿。

萧矜娘拿着画，视线落在一脸骄傲的小孩身上：“你画的是我？”

布布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布布，棒！”

“……”

萧矜娘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她笑起来时很温柔，没有压迫感，亲和之力倍增，若春日之花，秋日暖阳。

“对，很棒，画得很好，能看出是我。”

她不计较她昨天护在那两个人面前的事。

这毕竟是她的职责，而她又是个小孩，哪懂得那么多是非对错的道理？

“你来做什么，”萧矜娘蹲下身子看着布布，“只是来给我送画的吗？”

“来陪你，”布布满目天真，“你不开心。”

她不是很会说话，但萧矜娘依旧能领会到她的意思。

萧矜娘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还有，”布布忽然说，“帮妈妈们。”

萧矜娘的视线不自觉往上一抬。

某间屋子，某个微微打开的窗缝，那里有着两个不安分又大胆的大人。

收回视线，她继续看着布布：“你要做什么？”

布布回想起夏知意教她的话，聪敏地复述着：“小荷，是谁？”

萧矜娘闻言垂眸静静地看着布布，片刻后道：“按道理说，我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信息帮助。”

布布就这么看着她，两眼水汪汪的。

萧矜娘笑了笑，展开她给自己画的画。

“不过看在这个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我只说一遍，你可要记好了。”

…

布布回来了。

夏知意和景如玉蹲下身，期待着她的答案。

因为她总是喜欢学人说话，又是个聪明的小孩，所以她们教她学萧矜娘的回答，回来再学给她们听。

只见布布努力回想了一下，就像那句话很长很长，长得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个挑战。

“是……”

她边说边想，连眼珠子都在努力回想。

“美丽的……温柔的……可爱的……独一无二的……的……从嘉姐姐，的侍女！”

夏知意：“？”

景如玉：“？”

这前缀夹带的私货也太多了吧！

鬼王何必为难鬼王，这还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孩子啊！

“侍女！”布布又一如往常地重复最后两个字。

夏知意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布布做得很好，妈妈们记住了，现在布布就休息一下吧。”

布布闻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布布，陪她。”

景如玉颔首：“嗯，去吧，保护好自己，有危险要回来。”

布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