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可从此看手,若不会,可从别家求得,花钱就是了。
或者有点志气,让自家不出任的子侄专研此物,不求人。
」
「我闻北地士家之中,有很多人从生到死,既没当过官,又没授过徒,
然衣食无忧,一生潇洒。
这样的日子有甚意思?不如研究些机巧之物,多为家族赚取钱财。
就算做不了这些事,编些乐舞广为传播,也是有益于天下的。
」
「朕都不担心你们富可敌国,你们自己忧心什么?让天下百姓能用上更好、更便宜的布,吃到以往没有机会享用的吃食,寒冬有绵衣、夏日有凉衫,生病了有廉价之药材,死后有更好的棺木,让天下财富日多一日,岂不美哉?」
「若有人还能就此着书立说,谈论生财之道,或机巧之物的制作,乃至算术、乐曲、舞艺、风物、地理等,朕来为其扬名,立授清贵之职,子孙门荫入仕,绝不食言。
」
「诚然,士农工商,皆国之石民也。
话虽如此,然工、商之人难矣,盖因其或收入微薄,为生计奔波,或官面上无人,战战兢兢。
可若由士人行工、商之事,则无往不利。
其间或有弊端,但朕不在乎,利大于弊即可。
」
「今日言尽于此,下次再与卿等清谈。
」
说罢,让人上些茶点。
王衍则拍了拍手。
片刻之后,一队婀娜多姿的舞姬入内。
这个时候,冀州刺史王玄的僚佐王徽凑了过来,轻声道:「陛下,领舞者乃?
「罢了。
」邵勋摆了摆手,道:「朕不好此道。
」
小样,拿女人腐蚀我?研究过九品选妃法么?
王徽愣了一下,又道:「是,仆孟浪了。
」
「汝为白身?」邵勋问道。
「是。
」王徽说道:「家父乃前荆州刺史,丞相是我从父。”
「哦,王平子(王澄)的儿子。
」邵勋看了他一眼,道:「令尊在琅琊做甚?」
「悠游山水,寄托幽情。
」王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