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政在宿舍里凝神静气,试图为东平省的经济发展谋划布局之时,林语嫣的公寓内,宿醉的四个女人也陆续醒来了。
陈雨和刘冰冰揉着发痛的额角,与林语嫣、林晓简单道别后,便匆匆开门离去。
她们还得赶回各自的宿舍洗漱、换装,以饱满(至少是表面上的)精神状态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林晓也一边嘟囔着头疼,一边脱着外套冲进了浴室。
待林晓也洗漱完毕、匆匆离开后,公寓里只剩下林语嫣一人。
她脸上强装的从容和淡定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疲惫、酸楚和一丝隐秘复杂的情绪。
她扶着墙壁,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浴室,每走一步,身体深处传来的微妙不适都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超出掌控的事情。
对着浴室的镜子,她看着镜中那个面色苍白、眼圈泛青的自己,眼神迷茫,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低语:
“死黄政……简直就是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
目光触及自己雪白脖颈上那几个若隐若现、已然变成暗红色的唇印时,她脸颊一热,随即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哎……昨晚我怎么就……怎么就半推半就,没能坚决拒绝呢?”
她甩了甩头,仿佛想将那些模糊而炽热的片段甩出脑海,最终化作一声带着认命般的低语:
“也罢……就算是……圆了自己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吧。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仔细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仿佛要将昨夜的痕迹和心中的纷乱一并冲刷干净。
随后,她将妹妹林晓换下的衣服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入洗衣机,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米白色的高领薄毛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脖颈上的印记!
这才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出门上班,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与往常一样沉稳。
早晨七点整,黄政准时从宿舍步行出发前往省政府大院。
他在路边摊买了两根刚出锅的油条,一边啃着,一边观察着清晨忙碌的街道和逐渐增多的人流。
当他走进省委省政府大院时,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熟人”
——省委副书记丘志展的秘书齐世人。
齐世人也正往省委大楼方向走,一眼就看到了边走边吃、还时不时东张西望,显得与周围步履匆匆、衣着严谨的机关干部有些格格不入的黄政。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调整面部表情,堆起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黄秘书,早啊!”
黄政闻声抬头,看到是齐世人,脸上故意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仿佛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恍然道:“哦——你是……昨天小食堂那位……对了,你怎么称呼来着?”
他刻意表现得有些健忘,姿态放得很随意。
齐世人心中暗恼,但脸上笑容不变,甚至带着几分谦卑:“黄秘书,我是齐世人,在丘书记身边工作。
昨天在食堂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一时糊涂,言语冒犯了,还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黄政咬了一口油条,含糊地摆摆手,语气显得很大度:“哦,是齐秘书啊。
好说好说,都是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互相理解。”
这时,进入大院上班的人越来越多,不少目光投向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