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j_readContent"
>她现在怎么样了?
好问题,林祈岁朝旁边的谢长兮看了一眼。
后者正端着茶杯,装模作样的在品,闻言笑道:“她现在还不错,解脱了。”
面摊老板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解脱好,解脱好。”
“那付家那些人呢?”
“灰飞烟灭,不得超生。”
谢长兮道。
“嗯,”
面摊老板点点头,叹了口气,“合该是这个结局。”
在此之前,他的面摊来过许多的人,有数不清的人进入过弃婴堂。
可那些人,要么再也没有出来,要么拖着残缺、布满鬼气的身体,支撑到他的摊位。
他询问那些侥幸逃脱的人,琼娘的下落,他们要么根本没见过,要么只会拉着他痛哭流涕的求救。
他本以为,自己可能再也等不到这个结局了。
林祈岁看着手里端着空托盘的中年男鬼红了眼圈,小心的开口道:“老板,能和我们讲讲琼娘的故事吗?”
“当然能。”
老板抬起袖子抹了把眼,然后把之前收的沈桓的纸钱都还了回去。
“你们帮了她,这顿饭算我请你们的。”
日头越升越高,小小的面摊上,老板坐在大树下的阴影里,慢慢讲起陈旧泛黄的往事。
……
琼娘是从外乡来的。
初来时一身天青色衣裙,背着一个小布包,在街上到处寻找招人做活的铺子。
只不过,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也没有店铺老板愿意要她。
可怜她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到半夜,最后寻了一处荒废的破烂草堂落脚。
她是从这附近的村子里来的,因为成亲三年一直怀不上孩子,被婆婆逼着喝了不少偏方汤药。
结果孩子没怀上,反倒把嗓子喝坏了,成了个哑巴。
丈夫越发嫌弃,就将她休弃,另娶了新人。
琼娘就这样被赶出了家门。
被休出门,娘家是回不去的,她能想到唯一活命的路子,就是到最近的镇上,找个能养活自己的活干。
于是,她连夜收拾了自己的体己物品,包了个小布包,就这么一个人离开了村子,徒步走到了昌隆镇。
可事情却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在镇上找了四五天,都没有一家铺子肯要她。
饿了就去街上的小摊边寻些客人的剩饭剩菜,困了就回去破草堂歇息。
她在面摊旁一连蹲了好几日,那老板终是于心不忍,给了她一个收碗洗碗的活儿。
“我的摊子小,就算客多的时候,我一个人也能忙的过来。”
面摊老板道,“可她只身一人,又是个哑巴,我若不肯雇用她,她在这镇上是不可能找到活干的。”
就这样,琼娘白天在面摊帮忙,晚上就回草堂休息。
面摊老板一天付她五文工钱,外加晌午给她一碗面吃,算是让她勉强能糊口。
可怜的女子的有了容身之处,原本只要日复一日的做下去,哪怕工钱很少,她的日子也能一点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