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谢长兮回答自己那个问题,但谢长兮却没有再开口。
直到困意袭来,眼皮沉重的打架,意识也开始模糊,林祈岁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谢长兮的声音。
他说:“如果是和这个劫无关的事,不要相信周霁。”
林祈岁很想问他为什么,但强烈的困意将他越缠越紧,眼皮也沉重的再抬不起来。
就这样,囫囵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他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秦晖一大早就在外面叮叮咣咣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林祈岁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谢长兮不在屋里。
他下了床,去看昨晚被那东西扒过的窗户和门。
窗户的边框处,深深浅浅,全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竹坯绑的窗扇也有些散架,松松的吊在那。
木门上倒是没什么痕迹,只是原本平整的地面,被抠挖出一个小坑,有些惨不忍睹。
他打开门,赫然看到了谢长兮和秦晖。
谢长兮搬了个小凳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一副悠闲的样子。
秦晖则挽着袖子,举着斧头在劈竹子。
青年挥汗如雨,看样子已经干了一早上了。
林祈岁走到谢长兮身边,问到:“他这是干什么?”
“修门窗。”
谢长兮说着,朝身后指了指。
林祈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竹窗外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抓痕,还有血淋淋的手印。
再看门,从屋里看没什么破损的木门,外面竟然也布满了抓痕和血手印。
那血迹已经干涸发黑,凝固在了门窗上,看上去十分骇人。
林祈岁看向忙碌的秦晖,看样子,门窗都要换掉。
“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秦晖睡在外面,他不怕祭山娘娘?”
话音才落,正在卖力劈竹子的秦晖,停下了手,朝这边瞥了一眼道:“她是我姐姐。”
好吧,看来这姐弟俩的感情还真不错。
正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
周霁腰间挎着剑,精神抖索的走了过来,对两人道:“村里出事了,你们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哦?出什么事了?”
谢长兮坐的纹丝未动,懒洋洋朝周霁瞥了一眼。
“有人死了。”
周霁这话一出口,秦晖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但也只停了一下,又继续埋头干了起来。
“走吧。”
谢长兮道。
他知道林祈岁是一定想去的,况且同在一个劫中,总躲着并不是办法。
三人便一起结伴往村里去。
出事的那家,竟然就在吴里正家隔壁。
他们到时,那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吴里正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高喊着让村民们不要围观,都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