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杨幼玲皱眉。
便见‘张彩萍’扭了扭自己粗壮的腰肢,哑着嗓子开口道:“确是我对你不住。
可陈迁那负心汉,也骗了我!”
“他骗你?”
杨幼玲柳眉倒竖,“你与他不是情投意合,出双入对吗?”
“可我并不知,他已有妻子……”
‘张彩萍’一脸愧疚,看着杨幼玲:“姐姐,若知他已与你订下,我是万万不会嫁给他的!”
“这厮高中,父亲又是他的直属上司,欣赏他的才华,这才动了将我许给他的念头。”
“可……可父亲询问他可有婚配,可有青梅之时,他明明说的是不曾有过!”
“呸!”
卫乐宁听的青筋直蹦,“真小人!”
“那你,又怎么会做了他的鬼侍?”
杨幼玲的神色好了一些,问道。
“因为鬼气侵蚀,陈府变成劫的那一晚,我为了护他被鬼咬伤了。”
‘张彩萍’抽噎两声,突然不哭了。
她抬起头,神情冷峻下来,看向缩在角落里还在咿咿呀呀唱着的陈迁。
“他手上原本有药的。
可是,为了他自己的小命,也为了防止我出去乱说话,他在我活着的时候,割掉了我的舌头。”
“然后,在我变成活尸之前,虐杀了我。”
“如他所愿,我的恨和怨,促使我成了青阶恶鬼,他便强行和我结契,又用这缠满了符纸的簪子加以束缚,让我成了他的鬼侍,不得不随身保护他。”
“你……”
杨幼玲的吃惊的睁大了双眼。
“不过,即便我不是自愿,却也跟在他的身边,保护了他这么多年。”
‘张彩萍’看向杨幼玲的眼睛:“所以于你,我确实有罪。”
下一刻,张彩萍突然双眼一翻,向后仰倒。
李寄洲赶紧上前接住她,还被砸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被卫乐宁扶了一下才站稳。
一道蓝色的烟自张彩萍的身体里飘出,化为了琴娘的样子。
她朝杨幼玲望了一眼,然后再次跪了下来。
“……不可!”
杨幼玲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扶住。
两个可怜的女人互相对望,四目含泪。
杨幼玲问:“妹妹姓甚名谁?”
琴娘伸出手,用指尖渗出的鲜血,隔空写到:姚氏春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