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己解决了吗?”
江悯停了筷子,看向池郁,“我只是帮你报了个警,为什么总要和我说抱歉?”
“因为哥哥也很忙。”
池郁想起这些天看见的江悯接的电话,“你家里还有那么多琐事没有处理,还要为了我分神,是我给哥哥添麻烦了。”
“我家里哪有——”
江悯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为了和池郁卖惨扯的那些话,顿了一下转了口,“那里只是一点小问题,怎么可能会有你重要?”
池郁显然没有信,默默给江悯夹了一筷子菜后,认真道:“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会先和哥哥说的,一定不会让哥哥再担心了。”
他太自觉了,直接抢了江悯的词,江悯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只能无奈的应下。
还是要加快进度处理江鸿了,虽然抱着男高远远看着江家人发疯也很有意思,但一直被当成小可怜果然还是太奇怪了。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要想要一切密不透风,就要把谎言的知情人全部扼杀在摇篮中。
吃了饭,江悯帮着池郁把扫地机和洗碗机都开机使用了一下,夜幕便已经降临了。
池郁看了眼时间,主动问道:“哥哥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两个小时前才吃过,现在不是很饿。”
江悯摆了摆手,挑眉看向池郁,“而且,你这晚饭正经吗?你的床还没收拾吧?”
池郁没想到这都能扯到上床上去,磕巴了一下:“正、正经的晚饭。”
江悯忍不住笑了,笑够了才道:“算了吧,我先回家吧,明天我找人订个双人床再来你家住。”
他说着靠近了池郁,凑在他的耳边道:“宝贝,让哥哥休息一晚上?”
他的嗓音还有点哑,这话出口的时候让池郁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都说了是正经的晚饭……
池郁哀怨地看向故意曲解他的江悯,目光又不自觉地顺着对方没扣好的领口往下,看见了江悯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上的狼藉。
池郁移开了目光。
好吧,可能也会变得不正经。
江悯最终没留下,穿着池郁的睡衣就走了,池郁送对方出门,顺手拿起了鞋柜上的手电筒。
家门打开,池郁本是想打开手电筒照明的,却不想刚迈出一步,家门外的路灯就应声而亮了。
……咦?
池郁疑惑地看着路边新出现的路灯:“这里什么时候装了感应灯?”
江悯往前走,很自然地道:“就是你跟我说装感应灯的那个晚上,我想着装都装了,干脆让施工队来给全小区都装上,要求他们尽量静音施工,施工时间基本上在九十点,那个时候你在上班,估计没注意到。”
池郁的脚步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许久没有摸黑回家了。
他一门心思扑在了江悯身上,回家这种事情太过于平常,以至于池郁现在回忆,根本没有办法想起来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老小区昏暗的街道旁立起了路灯。
有一种格外酸涩又温暖的情绪在翻涌。
说实话,听江悯说他最开始只是想和他玩玩的时候,池郁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住另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
但江悯说,他第一面其实就喜欢他了,甚至连他随口提的感应灯都放在了心上。
“哥哥。”
他小声唤江悯。
“嗯?”
江悯转头看他,男人逆光而立着,路灯给他的头发边缘照上了一层暖光。
池郁上前一步,抱住了江悯。
“谢谢你。”
谢谢你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