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下的温度,江悯有些僵硬,一抬头又对上了少年漂亮且无辜的脸。
“又撒娇。”
江悯张嘴,又啃了池郁的脸一口。
池郁吃痛,揉了揉自己的脸,而后便听见江悯的笑音。
“算了,哥哥说到做到。”
“要在浴室做吗,小宝贝?”
池郁怎么可能拒绝。
蒸腾的水雾之中,再次响起了沙哑的男声,池郁啄吻着江悯锁骨下的痣,将对方抵在了冰凉的浴室瓷砖上。
几次下来,池郁已经有点摸清为什么江悯总说他撒娇装可怜了。
池郁把脸凑了过去,弯着圆眼,用祈求的语气对江悯道:“哥哥,可以身寸在里面吗?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的。”
江悯似乎含糊地说了句什么,但由于在吃着池郁,话语被动作撞碎了,只剩下轻微的点头幅度。
不过池郁猜,江悯大概是在说他不许再装乖了。
……
再次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
暴雨早就停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草木清香,阳台的老洗衣机隆隆运作着,池郁和江悯都换了一身新睡衣坐在沙发上。
池郁收拾了已经融化干净的冰激凌,轻轻给江悯按着腰,问道:“哥哥想吃什么?”
江悯懒洋洋地靠在池郁身上,他这次是真的差点被顶散架,再也说不出来什么骚话了,想了想道:“随便点个外卖吧,你做饭也累。”
他说着拿起手机就想点外卖,在看到家具城发来的配送成功的短信后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家具城买过东西。
江悯放下手机就要起身:“我今天上午去家具城给你买了扫地机和洗碗机,本来是想作为谢礼送给你的,现在已经送到门口了,我出去搬一下。”
池郁连忙拦住江悯:“我来搬吧。”
他走到门口开门,院子外果然已经放了几个罩了塑料膜的大纸箱,池郁换了鞋,挽起袖子把纸箱搬到院子里拆了,而后将崭新的机器搬进屋里。
江悯就半靠在门口看着池郁的动作,一直到池郁把洗碗机搬进厨房放好,才似笑非笑地道:“小郁的力气这么大啊?怪不得刚才能把我抵在浴室墙上。”
池郁又想脸红,但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是这么做的,最后只是洗干净了手,又抱住了江悯,抱着对方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因为喜欢哥哥。”
他小声道,“要是哥哥不喜欢这样,我下次不这么做了。”
江悯“嘶”
了一声,戳他的脑门:“同一招用多了就没意思了啊。”
池郁抬头看着江悯,十八岁的少年,干净又漂亮。
江悯的后半句话没了音,最后无可奈何地狠狠亲了池郁一口。
江悯点的外卖在十多分钟后到了,他点的是酒楼的家常菜,池郁出去接了外卖,在桌子上摆好后和江悯一起吃饭。
做都做了三四个来回了,这个时候池郁也不恍惚自己居然能和江悯在一起了,思维渐渐活跃了起来,开始思考别的事。
“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
池郁问。
江悯夹着菜,随口道:“买家电的时候。
我跟他们说送人的,我送的人今天去拿档案袋了,结果被告知你们市的高中根本不发档案袋。”
“然后我就一边往回赶一边让林理查你的行踪,结果回程到一半才知道你就在家具城旁边,车道拐弯又还要一段距离,我干脆把车停路边,直接穿过马路打车了——不过你放心,我走的时候叫了拖车,不会影响交通。”
江悯说得轻描淡写的,丝毫没有被骗后秋后算账的意思,反而是池郁越听越愧疚。
“对不起。”
池郁垂眸,“我以为我能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