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领略了这层月光入药,文武火锻炼升降的道理,从求道神农转到内丹之法,许多疑难关隘,都有了解法。”
楚天舒也十分惊喜:“哦?”
《山人煮日真经》的简化,是个大工程,他练到现在,还没有太多头绪。
倘若陆元德,真从别的角度补足了三流到一流,抗衡月光污染的问题。
那楚天舒也省掉一个很繁琐的任务。
陆元德张口欲言,只觉腹中千言万语,不禁道:“用嘴说,感觉太乱。”
“贫道左手已经可以活动,待我以笔墨整理出来,编序归类,再跟你详谈!”
他说话间,身周气息一动,连人带椅,浮掠出去,十丈开外方才落地,再度掠起。
楚天舒看他急不可耐的回了住处,精神前所未有的旺盛,也不由为他高兴。
“哈!”
笑声方出,楚天舒袖中传出一声针尖轻颤。
“是酒馆那边?”
楚天舒心中暗自有些猜测,凝出一团碧绿水球,送给松树吸收,信步闲庭,离开山谷。
彭城酒馆还没关门。
月色和灯光,在门楣处交迭,最是明亮。
楚天舒走到这里时,已经听到大堂里咕咚咕咚,有人正在大口灌酒的声音。
进去一看,老书生果然在桌边拿了个小杯品酒。
但那正在痛饮的人,看侧脸还是个少年模样。
以铁冠束发,宽袍松散,肩头手肘袖边的衣料,全是褶皱,喝的却不是酒,只是拎了个大茶壶。
桌上还放着许多刚啃干净的肉骨头。
看来是肉吃多了,灌点水换换口。
“舒坦!”
少年一回头,站起身来,摸了摸肚子,笑道,“这位就是楚兄弟吗?我是萧凉,快请坐。”
楚天舒拱手道:“侯爷大名,如雷贯耳。”
“哎呀,客套话就别说了,听着怪别扭的。”
萧凉放下茶壶,又拽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
“之前联络的时候说,很快就能来见你,结果是我失约,拖延了一个多月,先罚一碗酒。”
萧凉语罢,又把那酒牛饮而下。
楚天舒看他举止,深深觉得,他不是想罚酒,纯是刚才喝茶没喝够。
无论喝茶还是喝酒,萧凉都没有一般江湖豪客,让水从嘴边往下淌的习惯。
他是真把每一滴酒水都灌进嘴里,吞了个干净。
“侯爷第二次联络的时候提到,是遇见急事,要缓上几天来相会。”
楚天舒顺势在桌边坐下,也有点好奇。
“却不知究竟是什么急事,足足能让天下第一剑,耽搁一个多月?”
萧凉放下酒碗,默然少顷,面上有些寂寥。
“因为,黄老头在他闭关的地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