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天舒,一个无名之人罢了。”
楚天舒看向旁边的酒楼,“我以前有个朋友,听说在这里开了家酒楼,不知如今这座酒楼主人是谁,又因何被查封?”
杨贞义眼神微凛,态度更加郑重的端详着楚天舒。
“原来阁下是为成老将军而来,成老将军劳苦功高,只不过年老昏聩,被一些有心之人挑拨,屡屡抗命,亵渎王命。”
“国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好将老将军请到狱中,不过郑成两家,早有渊源,老将军论辈分,还是国主的叔父。”
“成家虽有狱中,绝无半点苛待之处,只不过如同面壁思过而已。”
杨贞义不知是否产生了什么误会,态度很软,叹道,“阁下也该体谅我王的苦衷。”
“大将蛮横,倘若不加以处置,我王威严何在,又如何统领全境,抚育万民呢?”
杨贞义说出这段话的时候,附近大半条街上的人,都停了原本的话头。
还在街上的,纷纷避入酒楼,原本就在酒楼里的,恨不得就当自己不存在。
第442章不争气的小崽种
内城所居,已经全是百官亲族及仆役。
杨贞义在这里说话做事,自然可以更无顾忌。
但那些家奴,听到杨贞义如此软语解释,还涉及到国主颜面,就不得不心头乱跳,彷徨不安了。
楚天舒道:“成将军,叫什么名字?”
“成辛,字久宁。”
杨贞义蹙眉,“这酒楼,正是从老将军的祖父母那一代传下来的。”
“阁下若非与成家人有旧,因何意指这座酒楼?”
楚天舒一笑:“听你这么说,我倒确定了,我确实跟他家有旧。”
杨贞义眼神阴晴不定:“阁下究竟是否从长安而来?”
“哈哈哈!”
楚天舒笑道,“你们这里的人真有意思,当年有人认为我是内卫,现在又有人觉得,我是从长安而来……”
他说到一半,看出杨贞义的脸色变化,不禁哑然。
“原来你也以为我是内卫?”
杨贞义脸色阴了阴,从怀中取出一把铁梳,梳着胡须,说道:“朝中一字王,武人尊赤帝。”
“赤帝麾下,又何止内卫。”
“但听阁下口吻,好似确非赤帝门人!”
他说到这里时,已在忍怒。
那成老贼,与大唐的海东来,有过数面之缘,坊间传闻,成老贼的字,还是海东来起的。
因此,国主盛怒之时,虽然把成老贼拿下,之后却几番犹豫,不敢真下令满门抄斩。
就是为了留这么一点余地。
杨贞义也早就悬心此事,今天一看情况微妙,就不自觉往自己的心事上去想,这才错认了楚天舒的来历。
“既非上邦使者前来问罪,阁下又怎敢……挟持十九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