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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寄洲手里捏着一把黄符,战战兢兢的上了鹊桥。
那一声声哀怨凄婉的唱腔,莫名让他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他一步一挪,终归还是走到了桥中央。
夜沉如水,半个人影都无。
李寄洲深吸口气,小心的环视四周,却只见飘飘渺渺的雾气,和桥对岸的芳桃苑中,被拉长的影子。
没有什么身穿白衣的蒙面姑娘。
李寄洲捏着符纸的手又紧了紧,他在心里默默数数,他决意,如果数到十,那位杨姑娘若还是没有出现,他就回去。
一、二、三……
他闭上眼,越数越快,数到十的时候,猛吸了口气,将双眼一睁。
一道白的发光的人影,赫然立在他面前。
李寄洲吓得连退好几步,要不是手抓住了桥栏,他怕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毫无尊严的滚下桥去。
好在,那姑娘没有步步紧逼,她就静静立在那里,露出一双漆黑的瞳孔。
有了之前的经验,李寄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而是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峙了片刻。
“你……你有何贵干?”
李寄洲颤颤开口。
一阵夜风吹过,她身上的衣摆被吹得飘起,李寄洲看到层层叠叠的裙摆下面,露出一双没穿鞋袜的脚。
那脚白的吓人,上面布满了青色的筋络,指甲灰扑扑的毫无生气。
“……啊!”
李寄洲吓得叫了一声。
——咚咚锵!
锣鼓声在这时急促的响起。
“他本是落魄人万般穷困,
那一日大雪纷飞北风凛冽,
他身无衣、腹无食、气息奄奄倒卧在我的家门。
①”
女人突然开嗓,幽怨的戏腔如怨如诉。
“他嫌我父女二人出身卑贱,
配不上他这圣人的门生做官的人。
他忘却了风雪中救活一命,
下绝情把我这结发之妻救命恩人推……推入了江心!
②”
面前的女人抬袖拭泪,期期艾艾,好不可怜。
李寄洲懵了。
这段他昨晚听过,是金玉奴对她的救命恩人林润的哭诉申辩。
可,对着他唱是什么意思?
要他做主吗?
可这戏他之前没听过,昨晚唱来唱去,也就只唱到这里,后面是什么剧情他也不知,这……这该怎么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