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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老爷身体不好,府里一直有大夫住着。
萧承钰抱着孟兰时回院子时,萧正已经办好事,带着人过来了。
萧承钰抱着人一路不停,大跨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萧正压下心里的震惊,连忙上前去替主子开门。
进门后也没把人放下,萧承钰抱着孟兰时坐在太师椅上,对大夫道:“来给他看看。”
满头白发的老大夫面不改色地上前替孟兰时把脉。
须臾,老大夫心里便有了数,收回手写方子:“吃了迷药,人晕乎着,我开几副药喝两天就没事了。”
“另外,这位……公子还有些风寒,须一并吃药调理。”
老大夫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孟兰时身上的婚服,有些欲言又止。
萧承钰抬头:“但说无妨。”
“是。”
老大夫道,“这位公子身体亏空得厉害,常年劳累,吃食跟不上,身体虚得很,若是长此以往……”
看着孟兰时身上的红色婚服,大夫多少猜到了他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此刻出现在大少爷的房里,身上还披着大少爷的外袍,但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老大夫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人还年轻,往后少些劳累,多补补,还是能养得回来的。”
不用大夫刻意道明,光是看孟兰时身上那几两肉,就知道他过得有多不好。
积劳成疾的道理萧承钰自然是明白,他敛下眉眼间的戾气,吩咐道:“劳烦先生开个方子,日后给他好好调理,库房里的名贵药材尽管用,若是缺什么便差人告诉我。”
“是。”
老大夫答应着,压下心里的惊诧,又低头继续写方子。
看完诊,萧正带人送热水来了。
老大夫起身告辞,萧承钰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孙老进府多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您应该是明白的。”
“老朽明白。”
孙大夫提着药箱低声道,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府里究竟是谁做主他还是清楚的。
“那便好。”
萧承钰对一旁的萧正道,“外头路滑,阿正送送孙老。”
屋里很暖,孟兰时迷糊着,骤然被萧承钰用外袍裹着进入暖乎乎的室内,更是难受得厉害,紧锁着眉头,头疼欲裂。
他半阖着眼,昏昏沉沉缓了许久,才压住了喉头的苦涩。
也不知自己这是被带到了哪里,仅剩的念头就是好暖啊!
有钱人家的冬日竟是这般暖和吗?
孟兰时傻乎乎地想着,在这样的地方死了的话倒也好像还不错,就是平添了晦气,希望这屋子里的贵人莫要生气才好。
他胡思乱想着,身上渐渐回温,终于是缓过了一些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