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做不?到。”
钟薏冷声打断他:“你别在这装情深。”
“你要是真放不?下我,就滚回?京城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卫昭却像听不?见?,“我试过的。”
“我把你关进梦里,日日夜夜地看?着……可那不?是真的。”
“你走得太久了,漪漪,我连你身上的味道都快记不?住了。”
他冷静地描述自己的病症。
“漪漪,我在吃药,可是治不?好。。。。。。”
药效越来越差,梦里的钟薏越来越淡,声音变了,眼睛也开?始不?认得他。
哪有现在这般站在面前的生动?
他说?着,抬起手,把衣袖卷上去,露出?一整截手臂。
那日初见?时还白皙的皮肤上,此刻布满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有的裂着口子,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有的结了痂,却仍隐隐泛着红。
“这几?日,我一直想来你面前——跟你说?话,抱你一下,摸摸你。”
“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所以我忍着。忍一回?,就划一下。忍两?回?,就划两?下。”
“你看?,”他抬头看?她,语气像是在邀功,“都这么多了。”
钟薏怔怔望着那条手臂,眼前一阵发黑。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在耳膜里炸开?,像是要把胸腔整个撑破。
那一刻,她看?清了他眼底的东西——
不?是什么深情,也不?是克制,而是一种被剥皮剔骨也不?肯松口的贪欲。
像腐肉中孳生出?的蛆虫,蠕动着、尖啸着,要一口一口把她吃进他的血肉里。
他低头贴近她耳侧,低低絮语:“你要是真的嫁了人,我就藏在你家灶台下、柴房后?、床底,和你们全家住在一起。”
“等你病了、老了、头发白了……动不?了了——”
“我再出?来。”
他轻轻笑了一声,“那时候你就不?会再
赶我走了,对?吗?”
“你走不?动,也躲不?掉,我就一口一口,把我自己的肉喂到你身体里去。我们一起死。”
“漪漪……”他欣赏她的神色,“那时候你还会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