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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只有两步远。
衣摆的余香缠在鼻尖,卫昭呼吸一滞,膝盖一软,整个人几乎要?跪下去。
——亲她。
——抱住她。
他几乎能闻到她肌肤上?蒸腾出来的温热气息。
苍白的手轻轻探出去,渴望着,试探着,讨好着。
只要?碰一下。他就能活下去。
可?钟薏在前方?坐着,连头也未回。光在她身上?流转,把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拉得无限遥远。
卫昭僵在原地?。
——不可?以。
她说过的。
再乱来就滚。
他弯下腰,手指一点点撑着地?面,脸颊擦过冰冷的砖缝。
——舔地?板。
——舔她走过的影子。
——漪漪……
——我好乖的。
——不准丢下我。
钟薏背对着,听到门开的动静,手指微顿,却没有回头。
她还生着气,气他方?才的失控,还敢在外人面前挑衅她。
那条疯狗一旦有了缝隙,就想反咬她一口。如果不是她在最后一刻把他控制住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钟薏打定主意要?让他痛苦,不理他。
他就是要?被惩罚了才能知道到底谁是主人。
背后的人动了动。
步子极轻,停在一定的距离,再也不敢靠近。
钟薏在心?里笑?一声。
果然,再疯的狗也是能教的。他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时候不该碰她,什么时候该碰了。
她还算满意,继续低头忙着手上?的事,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良久良久,背后才终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漪漪……吃饭吧。”
钟薏故作冷淡地?应了一声,连眼尾都懒得动一下,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他没有像刚才那样缠上?来,只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进了堂屋,动作轻得几乎踩不出声音。
把饭菜一一摆好,又坐下,悄悄抬眸,紧紧盯着她用膳。
“怎么样?”他哑着嗓子问,带着显见的讨好,身子甚至在发抖,兴奋得有些不正常。
钟薏扫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水平吗?
但她知道他也是要?夸的,于是唇瓣动了动,还是表扬了一下:“还可?以。”
卫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唇角压不住地?往上?翘,只是笑?意苍白,连呼吸都轻得过分。
钟薏好像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身后疯狂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