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话就找点事情做吧,抢不着自己睡觉会更加睡不着的。”他诚恳地提出了建议。
然而太宰治只是幽幽地道:“果然,还是去撞墙比较快一些吧。”
国木田:?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好吗?
“请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织田作说道。
对于这一位提前成为诸多孤儿父亲并教导他们成长的男人,国木田独步还是很佩服他们的。
“太宰君真的没关系吗?无论是磕安眠药还是撞墙都不是什么好行为……一不小心的话会受伤或者死的。”
看透了太宰治本质的织田作说:“不必担心。他曾创造出从七楼一跃而下但是只摔伤了右腿的奇迹。”
这种奇迹完全没必要啊。
还有,
“他还是有分寸的。”
织田作看着好友的身影。
总之……梦里的话,大概会发生什么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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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阿醒来是在三天以后。这个青年睁开迷蒙的双眼,第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和他租的房子的天花板并不一样。
“啊……你终于醒了。”中岛用气音说着话。他的眼底下有一片青黑,脸颊上也泛着一种病态的红。
“早上好呀望月君。”莱阿还是照常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莱阿先生。”这个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说道。
“所以说这个不是装的喽?”这个男孩小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莱阿布满伤疤的脸,审视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失落。
根本看不出来啊。
在孤儿院里,中岛学会了一项技能。那就是察言观色。他知道院长什么时候心情好一些,什么时候心情会差到不对劲的程度。但他无法从青年脸上获得什么。
并非是因为脸部大面积烧伤的缘故。
所谓表情,并非只有眼鼻口三个部分,肢体语言夜色一个可以用来观察的点。
一向以这项技能为荣的中岛感受到了微微的挫败。
“上次我为什么要说假话呢?”
青年诶了一声。
“明明是望月君自己认定那是假话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真可恶啊这家伙……居然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来。
他明明就连心脏都骤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