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抱。”他又说。
魏嬿婉魅笑一声,伸手揽住他精瘦的腰,闭眼道:“别闹了,累得很。”
灯火熄灭,进忠唇角微勾,心里软成一片。
“主儿今日可要出去走走?”春婵一边为她盘发一边问。
“不了。”魏嬿婉摆弄着一方玉玩,懒懒道:“日头怪毒的,也没什么意思。”
说话间,几个宫女闯了进来,澜翠起身阻拦,却被人扇了耳光。
魏嬿婉秀眉一挑:“哪里来的疯狗到我这里来咬人?”说话间春婵叫起来,立刻便有太监进来将来人摁住了。
“魏嬿婉!你敢扣我的人!”颖贵人挑帘进来,身上一袭骑装,气势汹汹。
魏嬿婉依旧坐着,并不起身,也不正眼瞧她,只对镜正了正步摇的流苏,冷笑:“颖贵人好大的规矩,见了上位也不知施礼。”
恪贵人也掀帘进来,手握马鞭,颖指气使:“我们是来瞧瞧是哪个小人在背后告状。”说着一扬鞭子:“可是你么?”
魏嬿婉微微蹙眉,寒声道:“胡说些什么!”
恪贵人冷哼一声:“原来敢做不敢认!难道昨日不是你向皇上告状,害得我们受罚?”
魏嬿婉昨日压根没见着皇帝,稍微一想,便知是进忠在御前为自己说了话。
“怎么?不服?”魏嬿婉稳稳坐着,斜睨二人一眼,“不服也忍着。这里不是你们蒙古。进了宫,便只是万千妃嫔之一,在我跟前耍威风?昨日不过小惩大诫,今日还想再受罚么!”
恪贵人怒极,甩开鞭子便打,魏嬿婉没想到她真敢下手,春婵惊叫一声,扑过来挡,紧接着便听见结结实实地一声脆响。
春婵面色惨白,背上衣服被划开一个大口,隐隐往外渗着血。
魏嬿婉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时,已是夜里。
魏嬿婉动了动身子,确认没有伤痕,才开口唤人。
“主儿可算醒了,可有什么不适?”澜翠进来,端着一碗热粥,面带喜色,口中絮絮叨叨:“主儿今后可得当心着身子,太医来瞧过,说主儿是遇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魏嬿婉懵了神,恍惚一阵:“遇喜?”
二十、联盟
皇帝是七日后回来的,魏嬿婉便足足“病”了七日。
直到皇帝得了消息,兴奋地赶来瞧她时,澜翠便适时地迎上去,哭了一场。
哭诉的内容无外乎颖贵人和恪贵人两个不知规矩、以下犯上,甚至有意行凶,魏嬿婉被她们吓了一场,又因有孕体弱,才“病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