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知道当今皇帝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有其父必有其子,在刘氏的大宗当中,此话倒是格外地准确无误。
“主父偃,为何还不去传令?”刘彻的声音重新恢复到了淡漠。
“诺!”主父偃也是汗流浃背,连忙就跑出了正堂去通传命令。
“张汤!”刘彻又看向了张汤。
“诺!”张汤重新跪直了一些。
“今日这案件,你知晓多少?”刘彻问道。
“樊千秋一早就派人将这消息报给了微臣,微臣大约知晓七成。”张汤如实答道。
“好,廷尉张禹仍因病告归,田恬留宿娼院一案,由你来严查。”刘彻立刻点将。
“诺!”张汤心中狂喜,虽然是一个小案,可人犯地位显赫,办好了得名又得利。
“你先去御史大夫寺,义纵在那里守着,让他将人押到诏狱去。”刘彻再下令道。
“诺!”张汤佩服皇帝缜密。
“你接着再去万永社初审证人、案比物证,一个时辰后,朕要在未央殿见到爰书。”
“诺,微臣定然准时回到殿中!”张汤朗声答下之后,心中想到一件陈年旧案,此案今日可让他再立下一功。
“去办吧!”刘彻说道。
“诺!”张汤再次行礼,而后就起身离开了,健壮的身躯是虎虎生风,志得意满。
“田蚡,你便哪里都不要去了,就在兰台好好呆着,若是让朕知道你抗旨乱跑,朕立刻就以欺君之名斩了你!”
“诺……”田蚡再次下摆应答,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至于兰台中的其他人,在今日廷议结束前,亦不得离开兰台范围,否则族灭!”刘彻最后两个字说得狠决。
“诺!”连同御史中丞聂万年在内,兰台属官纷纷行礼领命。
在刘彻这一番吩咐之后,正堂中就只剩下窦婴还没有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