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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兴许是孕期的原因,穆晴萱比以往更加敏感,根本受不住。
他自知犯了错,乖乖认罚。
一直到吃了中午饭后,两人才踏上了回首都的路。
霍长风的车开得很稳当,全程没让穆晴萱有半点不适感。
直到夜幕降临时,两人回到了霍家。
“爸,妈,我们……”
穆晴萱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可话还没说完,目光倏地瞥见了两个不速之客。
她嘴角的笑容瞬间落下。
是穆大山和孙秋梅。
“你们来干什么?”穆晴萱睫毛轻颤。
玄关处的王妈刚要开口解释。
穆大山突然暴起,茶缸重重砸在波斯地毯上,褐色茶渍溅上雕花茶几。
“我和你妈怎么就生出来了你这个女儿,真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说着,他脖颈青筋暴起,几步冲到门前,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手臂高高扬起,一个耳光几乎就要落下来。
穆晴萱脸色一变,刚要闪身躲开。
可穆大山的手臂被另一个强大的力道钳制住。
霍长风停好车后,拎着大包小包,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瞥见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直接扔掉了手上的包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握住了穆大山的手臂。
霍长风冰冷道:“你这是做什么?”
穆大山被钳得龇牙咧嘴,却仍梗着脖子骂骂咧咧:“野种!这是我们家的事!她怀了野种还敢回来,伤风败俗!”
“霍主任,我们这是在为你抱不平啊!”
霍长风瞳孔骤缩,寒气顺着脊背爬上后颈。
他另一只手将穆晴萱护在身后,大衣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
骨节分明的手如同铁钳般扣住对方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野种!”
穆大山被钳得龇牙咧嘴,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这是我们家的事!她怀了野种还敢回来,伤风败俗!”
孙秋梅扭着水蛇腰慢悠悠起身,廉价艳红的指甲在穆晴萱微微隆起的腹部虚点,嘴角勾起毒蛇般的冷笑。
“我和你爸已经知道了,霍主任早就因为爆炸的后遗症留下了残缺,身体绝嗣了,根本生不出孩子。”
她故意拉长尾音,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一下下剜着穆晴萱:“你肚子里的,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