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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很是怪异。
她又翻开老人眼皮,瞳孔微微涣散,舌底青紫如墨,后腰旧伤处的皮肤呈诡异的灰黑色。
那是子弹长期压迫神经导致的坏死。
陆景丰跟着进去,看她认真的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眼神怀疑:“穆同志,你……行吗?”
不是陆景丰看不起穆晴萱,而是他对穆晴萱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晚上。
她狼狈地从漆黑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柔弱无比。
看着就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弱女子。
这样的人,竟然会治病救人吗?
更别提,老局长的病情这么危急,就连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都束手无策。
而穆晴萱只是个才20多岁的年轻人了。
陆景丰抿了抿唇,脸色凝重。
“穆同志,老局长的情况很危急,不能随便开玩笑。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查案的时候,陆景丰顺带调查过穆晴萱,知道她是首都大学中医学院的讲师。
可是能教书育人,不代表真正有救人的实力。
陆景丰担心穆晴萱没有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
如果到时候老局长在她的手底下出现任何意外,那后果可不是穆晴萱能够承担的起的。
庄平春拧了拧眉,也有些担心:“晴萱,你有把握吗?”
穆晴萱抬眼,对上两人质疑的眼神,淡淡道:“脉象如琴弦将断,重按无根。”。
“老局长的心脉瘀阻二十年,旧伤侵蚀肝肾,此刻浮阳外越,再不用针灸固脱,三小时内必……”
她顿了顿,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病床上的老人瘦得脱形,胸口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
可这个老人,是为国奉献的英雄,就连这些伤疤,都是曾经和歹徒作战的勋章。
她不应该说任何不吉利的话。
“庄老师,这里有银针吗?”
“有的有的。”庄平春拿出自己的银针,递过去。
她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晴萱,你能治好老局长吗?”
穆晴萱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开口:“我有七成把握。”
“才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