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龙龙、龙龙——
时千问蚌妖:“唧唧。”
龙龙,是一条龙吗?
“唧唧唧——”
它是不是长着龙头,像短蛇一样长。身上有银白色的鳞片,背上有倒刺,还长了一对翅膀!
“呼——”
是龙龙、龙龙……
蚌妖不多的意识,终于把龙龙两字对应的对象告知时千。
随即蚌妖的意识更加涣散,连简单的两个词都说不出来,发出陷入痛苦的呻吟。
足可见,是游方做了什么。
时千挤开蚌妖的软肉,从包裹中爬出去。
他取出自己的小剑,用术法附着灵力变大,歪歪斜斜地飞着,小心避开那些飞荡的黑色涎液,来到蚌壳口。
“唧唧。”
蚌哥,放我出去。
催促再三,蚌壳打开一道缝隙,时千从中间门惊险地飞出去,重新回到游方面前。
时千回身望了一眼,看到大蚌上黑色的毒液,将蚌壳原本的颜色染出一片不正常的墨斑来。
他回过头来,伸出自己的胳膊:“吱。”
你放吧。
过了一下,“唧。”
少放点。
游方就觉得这种小东西,实在是奇怪。像是害怕,又像是不怕,总有些莫名的勇气和愚蠢。
他蹲下来,问:“怎么自己出来了?”
时千觉得他问的都是屁话:“唧唧。”
你都对蚌哥动手了,我能不出来吗?
“为什么——”
“唧唧!”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轮到时千露出瞧不上的眼神:“唧唧唧——”
你没有心,当然不知道怎么做人。
“可你是人吗?”
时千:我还真当过人。
但好像再多的话,都无法让没有基本道德观念的妖兽,知道什么叫“做人”吧。很多人都不明白,时千也不敢说自己懂。
时千此刻就很服气自己,不久前还决定不跟舔狗做朋友,现在又为了蚌妖直面变态。
游方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个蠢东西。
时千想想都知道,游方这只混在白鹤里的黑鹤,大抵又是有个不快乐甚至痛苦的童年。
但他又做错了什么,招惹到游方?
时千双臂环抱,开始输出:“唧唧唧——”
你看那些白鹤不爽,可以直接拍死他们。是不是你那个白鹤爹变态,你去毒死他啊,你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