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抛物线都算好了!
德妃睁眼一瞧,发现木托盘和碎片落地的位置距离吴婉瑜不远,看起来确实像是失手。
心下难免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遗憾,这样滑不溜秋的儿媳,不怪余嬷嬷对付不了。
不过她也没想过要借此事将吴婉瑜怎么样。
很快就重新收拾好了心情,恢复成之前那个和蔼慈善的好婆母模样,“你处理得很是得当。”
顿了顿,“不过还是应该先遣人来与本宫说一声的。”
吴婉瑜也跟着笑了笑,“额娘的永和宫规矩深严,我怎敢指使人到处乱跑?”
一时说得德妃又有些讪然,“规矩都是约束下人的,你是本宫的儿媳,又怎好跟他们做比较?”
几句话下来,德妃也开始觉得这个儿媳变化有些大,不似以前那般好拿捏。
她不欲让下人们看到自己说一句,就被吴婉瑜顶回一句的模样,于是又扬了扬手,让下人们都出去。
适逢太医赶到,“微臣见过德妃娘娘,见过四福晋。”
德妃的眼神很快带上几分热切,“林太医来得正好,你快过来给本宫这位儿媳瞧瞧身子,她今日竟是连路都走得艰难,本宫实在是担心。”
几句话,被她说得好像吴婉瑜已经重病不起了似的。
吴婉瑜抿着唇,把心头升腾起来的怒意往下压了压,现在收拾不了德妃,不能冲动。
她在白灵的服侍下伸出手,又往手腕间搭了块帕子。
林太医垂眸伸手把脉,沉吟了许久,又道,“请四福晋伸出另一只手。”
吴婉瑜顺从地照做。
不多时,林太医收手膝行后退,“回娘娘,四福晋的身子有些虚弱,气机郁滞,想来是思虑过重,夜不能寐导致,长此以往,容易并发心悸,易出汗,手抖等症状。”
她身子居然这么差?
吴婉瑜和德妃的脑中诡异地飘起了同一个问题。
“那依林太医看,该如何诊治?”
“心病还需心药医,四福晋需得看开一些,亦或者放一放手中事务,好好休息几日。如过几日不能改善,便来太医院开药。”
德妃皱了皱眉:“现在不能用药么?”
“汤药只能缓解身体上的痛楚,解不开心里的结。”
这时候吴婉瑜也听明白了,她还有些诧异,这个时候的清朝居然已经有心理学了……
不过想到康熙还会微积分,还跟莱布尼茨是笔友,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头林太医给吴婉瑜把脉完以后,又膝行过去给德妃也请了平安脉。
德妃的身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夜间多梦易惊醒,喝上几副安神汤就能好。
林太医很快就走了。
德妃侧首给了余嬷嬷一个眼神,余嬷嬷微微一颔首,带着在场的宫人们都撤了下去,其中还包括吴婉瑜身后的宫人。
吴婉瑜一瞧便知,德妃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果不其然,德妃的身子微微朝她侧了侧,眼中光芒意味不明,开口就很扎心,“胤禛府中子嗣稀少,你这个当福晋的可得周到一些,免得……”
“少?”吴婉瑜诧异地挑了挑眉,“额娘,您真的觉得贝勒府中,子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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