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显然觉得没劲儿:“你不会自己先猜一下?”
阮舒懒得理他。爱说不说。
闻野冷呵呵,也不走近,隔着距离便直接将手中拎着的东西丢到她跟前的桌上。
就着惯性在桌面上滑动。
最后恰好卡在她的膝盖上,才停住没能掉到地上。
神经病。阮舒心道。
沉着脸将东西放回桌上,才发现是打包盒,里面的食物掉出一部分在袋子里。
手指顿住。
给她的宵夜?
她掀眼皮子瞅他。
闻野站在原地,表情并不是十分好看,盯着她,说:“他是天阉。”
反应了两秒钟,阮舒意识过来,他绕回了两人前面的话题,答的是庄荒年为何无妻无子。
这个答案无疑令她意外。亏他刚刚竟然还要她猜,如此偏门,怎么可能猜得到?
而被告知之后,她也后知后觉地恍然,之前和庄荒年面对面近距离地坐着时,为何略感庄荒年的胡子和毛发干净得怪异……
闻野在这时又出声:“准备准备,明天去见庄满仓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阮舒问:“他挨不住了?”
闻野冷笑:“是时候该让他去死了。”
事不关己。阮舒面无表情。
闻野再开口:“喜欢‘庄舒’还是‘庄阮舒’?”
冠庄姓之后的名字……?阮舒颦眉:“没有其他选择?”
“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自己想一个。”
“……”
确实嫌麻烦。忖两秒,阮舒答:“庄阮舒。”
“理由?”
难得闻野反过来好奇她,阮舒自然也要吊他的胃口。
闻野嗤声冷呵呵,评价:“难听。”
两个都难听。阮舒腹诽。
闻野兀自抱臂转身离开客厅,用背影道:“刚量过的身材数据,别等衣服做好送过来,又不合身。”
“……”
庄爻恰好与闻野错身走进来,关切:“怎么了姐?闻野又对你不礼貌了?”
“不是。”阮舒摇摇头。
庄爻已瞧见她面前的打包盒,怔一下,有所了然地回头望向拉门的另外一边,再看回来:“既然有宵夜,姐你就吃点。我怀疑你是不是刚来江城所以水土不服,这两天都没见你吃多少东西。今天的晚饭更吃得少得可怜。”
边说着,他走过来,主动帮她拆解餐盒袋。
其实依旧不怎么想吃,不过阮舒未拒绝。
袋子拆开后,一阵扑鼻的酸辣味儿。
酸辣味儿,照理十分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