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在一旁黑脸点头,双眼迸发诡异的光:“河里的鱼虾饿了一冬,正是好胃口的时候,从脚底啃到脑浆。”
这个想占爷便宜的傻逼活不成咯!
被德福的描述吓到,薛蟠抖着腿,硬着头皮道:“你、你们敢!”
林隽忍笑,冷着脸提起薛蟠摁到窗沿,薛蟠半个身子悬在窗外,迎面寒风吹得他瑟瑟发抖。
没想到他来真的,薛蟠被吓得面如土色,哆嗦着抠住窗棱惊恐服软:“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叫你喝酒,对不住,饶了我吧呜呜……”
薛蟠的叫喊声惊醒昏倒的阿圆,他一睁眼便看到自家爷被挂在窗户上的恐怖场景,急忙扑上来:“放开我家爷!”
林隽只轻轻一脚把他搂到德福面前,德福干脆利落一个手刀。
阿圆,卒。
主仆两配合默契放倒阿圆,仿佛干熟了杀人放火的事。
啊啊啊。
纨绔们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同伴,一个胆子大些的咽了咽口水,弱弱的说:“两位好汉,有话好好说啊。”
“薛家有钱,你们让他出钱,放了他吧。”
“不关我的事啊,我我我是来凑数的,平时不跟他们玩的。”
“他没了你们也走不出金陵,三思啊。”
林隽充耳不闻,冷酷得像是在肉铺杀了十年的猪,摁着薛蟠往窗外推,德福也上前积极的抬他两条腿,两人一副要灭口的动作。
纨绔们纷纷闭眼。
来人啊!救命啊!
天呐,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吗?
薛蟠则嗷嗷大哭:“哥、哥!饶了我吧,我也是听了他们的胡话啊!哥、不,好老爷,饶了我这没眼睛的瞎子罢,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妹要照顾,没了我她们怎么活啊?饶命哇!以后我敬你怕你,再不敢了!”
他真的怕了这两个恶人了。
“啧,你浑身上下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林隽本就是吓吓他,看他哭得涕泗滂沱,嫌弃道:“真知道错了?”
薛蟠肿着眼泡,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再不敢了。”
林隽:“那暂时放过?”
薛蟠泪眼朦胧:“嗯呐。”
“胆子这么小,还敢做这种恶霸行径?”
你睁眼看看到底谁是恶霸啊!
“不敢了,再不敢了。”
“行吧,“林隽松开他,德福也不情不愿的扔下他两条粗腿。
薛蟠软趴趴的靠着墙瘫坐在地,长舒一口气,祖宗保佑,终于活过来了。
他畏惧地看了看林隽,见他像是又要去拿酒,薛蟠夹着腿,瑟缩着开口:“我知道错了,真的,我是信了他的鬼话,”他指向纨绔中鬓边戴梅花的那个,“吴兄弟说你看着正、正经,一喝醉就、就骚嗷、”
薛蟠又邦邦挨了两拳,在林隽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讪讪道:“当然,我现在知道你是正经人,不该叫你喝酒,我错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