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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试炼归来（第2页）

时间，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缓慢爬行。

画外，是永不停歇的恶意揣测和幸灾乐祸；

画内，是无人可知的恐怖挣扎与生死淬炼。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展厅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初的喧嚣渐渐平息，变成了固定的、带着优越感的谈资。

那些权贵子弟们习惯了在路过这幅画时，投去或轻蔑或怜悯的一瞥，仿佛在观赏一件注定失败的、早已盖棺定论的失败品。

“还没动静？看来是真没了。”

莉莉丝挽着新男友的手臂，路过时随意地瞥了一眼，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意料之中。”

莱昂纳多耸耸肩，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

“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可惜，没亲眼看到他像条狗一样爬出来求饶的样子。”

他晃了晃酒杯，嘴角勾起恶意的笑。

冰晶玉出现的次数却莫名地多了起来。

她不再总是站在人群里，而是常常独自一人，选一个僻静的角落，目光复杂地、长久地凝视着那幅画。

有时是刻骨的怨毒，有时又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和动摇。

她甚至私下找过雷诺阿院长一次，姿态放得极低，询问画中世界的情况，得到的只是院长一句平淡无波的“一切如常”。

这个答案，并未让她安心，反而让她心底那丝不安的阴影越发浓重。

曾泉几乎成了这幅画的“守护者”。

他不再尝试去反驳那些苍蝇般的噪音，只是沉默地待在展厅一角，像一尊石雕。

他眼底的血丝从未褪去，疲惫刻在脸上，但眼神却越来越亮，一种近乎偏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他了解文慧骨子里的那股狠劲，那是在绝境中都能撕咬下敌人一块肉的凶悍！三个月？

他一定会回来！带着让所有人闭嘴的东西回来！

就在文慧进入画中世界整整三个月的那个下午。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展厅染成一片温暖的金橙色。

空气里飘浮着微尘。几个无所事事的权贵子弟正聚在一起，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学院季度考核，话题不可避免地再次引向那幅沉寂已久的巨画。

“啧，三个月了，连点渣都没剩下。那幅画倒是挺值钱的……”

莱昂纳多摸着下巴，眼神贪婪地在《混沌星云》上扫过。

“怎么？莱昂纳多大少爷还缺这点钱？”

莉莉丝掩嘴轻笑。

冰晶玉站在稍远处，目光紧紧锁在画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