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一刻,轻咬红唇,痛得哭出声来。
可男人依旧没有怜惜,精瘦的腰紧绷弓起。
谢凝棠一瞬间小脸发白,身子一阵紧绷。
……
明月阁闹了一夜,小厨房的热水烧了好几回。
只有薛柠睡得香甜至极,一夜无梦至第二日天亮才醒来。
宝蝉与宝玉两个端着热水进来,见薛柠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惺忪睡眼坐在床上,一副孩子气的懵懂之态,忍不住心下一叹。
姑娘别的不说,这模样儿当真是生得一绝。
任由谁见了,心里不生出怜惜喜欢之意?
偏世子习惯了姑娘的追捧,不将她放在眼里。
宝蝉还好,见惯了自家姑娘这副娇嫩的媚态,习以为常的将帕子浸了水递过去。
“姑娘睡好了么?”
“昨晚夜里没醒,也没做梦。”
薛柠嘴角,“原来睡个好觉是这样的感觉,身子也轻盈起来。”
宝玉还没看够姑娘的美色,一颗心颤巍巍的,手里端着水盆子,一双眼忍不住的往薛柠白里透红的脸上细瞧。
这样的美人儿,当真是惹人喜欢。
苏家人很多人瞧不上薛姑娘,无非因她是个孤女。
又见她貌美倾国,比起喜欢,内心里先起了嫉妒嫉恨之意。
别的不说,只说二房的大姑娘二姑娘,三房的西姑娘,哪个不是对姑娘的容貌羡慕嫉妒恨?
只可惜这样的好的姑娘,世子竟瞧不上眼。
昨儿明月阁阵仗那样大,今儿一大早便有嬷嬷故意在栖云阁外说起世子世子夫人的恩爱。
谁不知道是故意说给栖云阁听的?
也不知道姑娘听了,心里难不难过。
宝蝉替薛柠净了脸,回头见宝玉手里的盆子都歪了,“宝玉,你愣着做什么?今儿什么日子你不知道?”
宝玉忙收回神思,“哎呀,奴婢刚刚一时出神……宝蝉姐姐,你别生气。”
“你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宝蝉知道她在想什么,院墙外的那些说话声,栖云阁里谁都听见了,她没好气道,“先将盆子端出去吧。”
宝玉脸一红,慌道,“那奴婢现在便去准备吃的来。”
薛柠抬抬手,按住宝蝉的腕子,柔声笑道,“你个小丫头生什么气。”
“奴婢才没有。”
宝蝉眼圈儿微微发红,“就是那些红口白牙的老婆子说话太难听。”
薛柠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晨光微熹时,是听见有人在她院外叽叽喳喳说话。
不过她睡得沉,也就没听见她们说了什么。
如今见宝蝉委屈的哭了,可见是那些婆子给了她气受。
她看了看时辰,起身下了床,打趣道,“要不要你家姑娘给你撑腰?”
宝蝉将椸架的上的烟紫色袄裙取下来,替她穿上,“奴婢真没生气,就是委屈,世子都己经大婚了,外头那些人——”
她努了努唇,用下巴指了一下门口的几道人影,“却还是一味羞辱姑娘,说什么姑娘非要嫁给世子不可,如今郡主嫁了世子,不知道姑娘哭得如何凄惨,可世子虽好,又不是什么金饽饽,咱们非要在世子这棵树上吊死不成?再说姑娘己经定了亲事,十五日便是姑娘的大婚,她们怎的就想不起来了?昨儿夜里世子与夫人恩爱非常,又与姑娘有什么干系?说说说,长一张嘴就只会说三道西,平白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