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瞻当初可谓是日理万机,公务繁忙。
每日卯时人已经到了官衙,后来做了首辅,三两日不回府也是常有的事。
她做了他的妻,总是时刻绷着心神,生怕自己哪儿做得不好,连累他一块儿丢脸。
若他宿在她屋里,不等他睁眼,她都要先醒来。
虽然他不喜欢她的服侍,但他也同样不喜欢她的懒惰。
他不但要她卯时起床去给婆母祖母请安,还要她伺候苏侯用膳,替老夫人抄经书,总之她虽不掌家,却不能清闲。
嫁给他那些年,她没睡过一个整觉。
每日也就两个时辰的睡眠。
到了永洲老宅,又被那些刁奴各种欺辱折磨。
她与宝蝉两个弱女子住在那破旧的宅院里,时常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到死的那一日,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
“不用担心。”
李长澈淡笑道,“他们说你,你只管左耳进,右耳出,有事找夫君,在这家里,你夫君自会为你撑腰。”
薛柠孤单怕了,下意识道,“那夫君会日日这样伴着我吗?”
李长澈睁了眼,侧眸对上小姑娘干净的眼眸,“你希望我陪你?”
不应当的……怎会生出这样的妄念,薛柠飞快反应过来,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脸颊一红,讪讪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不然要耽误回门的时辰了。”
她着急忙慌从床里出来,却忘了自己昨儿穿了件厚重的长裙。
她一手扶着床板,一边伸出右脚,想先踩到地面。
可没想到裙摆太长,她右脚还没站稳,左脚便被裙摆扯住,连带着她右脚一滑……她登时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到床上。
而床边正好躺着个大男人。
她小小的惊呼一声,那浑圆的胸脯稳稳当当的……压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李长澈第一次同一个女子这样亲近,也是头一回被女人砸到腿。
小姑娘身段儿柔软,胸口饱满的雪山仿佛沉甸甸的满月落在他腿上,尤其在她手忙脚乱爬起来时,坠在她胸口前,将那大红的寝衣撑得满满当当,那画面……实在诱人。
男人目色一黑,喉结快速滚了滚,见她跌下来,大手顺手扣住她的腰肢,“怎么这么不小心。”
薛柠无措的从男人身上起身,小手又不知道摸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她飞快涨红了脸,“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身子急忙往后退。
又一脚踩空踏板,往后一仰。
“啊——”
一只大手飞快从床上伸出来,快准狠地握住薛柠的右手。
李长澈将人一拉,凝眉揽住她纤细的腰身,“这么急做什么。”
薛柠惊魂甫定地趴在男人胸口,一颗心跳得飞快。
她已经很少同一个男子这样亲近了,有些惶恐不安,也有些羞涩不已,她胡乱解释着,“都怪这裙子太长……之前我不会这样的……今晚还是穿昨儿那条亵裤就好……”
可与一个男人说起女子亵裤这种东西,又格外暧昧。
薛柠越说越难为情,干脆红着脸闭上嘴,“总之我以后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