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我李家儿郎,没有废物,战场上没有,床上更没有。”
更何况,他在床上雄风大展,他儿子岂能是个银样镴枪头?
“是不是那小丫头不让你碰?”
“她年纪还小,我没有让她这两年生孩子的打算。”
李长澈表现得很成熟,至少比李凌风对女子要细心很多。
李凌风讪讪道,“生不生孩子跟那不那什么没有关系,你若不想生,有的是法子,但不与她圆房,你让她以后在东京怎么过日子?回头谁家宴会她敢去?不得被人指着后背骂她是个小废物啊?东京多少长舌妇你不知道?”
李长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却无法对自己的父亲明说,小姑娘这会儿还没喜欢上他。
她只将他当做哥哥,并非夫君,又岂会真心实意会同他圆房?
想起昨夜马车上小姑娘对他的抵触。
男人眸色瞬间晦暗下来。
李凌风想着无论如何,李家也要有后,咧开嘴角,凑到自家儿子耳边,“男女之事,鱼水之欢,你还未体验过,不知其中妙处,趁年轻,多多享受,必定让你食髓知味,爱不释手,只是生孩子的事,是可以等她年纪再大点儿,不过,我们这一房子嗣本就单薄,你若不努力,你祖父也必定会催你。”
对于父亲的浑话,李长澈神色平静,“父亲若真关心儿子的房事,是该替儿子想想法子。”
李凌风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李长澈漫不经心递给他一个玩味儿的眼神,“父亲应该明白。”
说完,丢给李凌风一个背影。
李凌风摸了摸下巴,想起当年他是如何得到温弦的,顿时黑眸一亮。
……
李长澈拢着披风回到濯缨阁,打眼便瞧见院中的烟火气。
他心下没来由一软,提着手里的盒子,快步走到正屋廊下。
春寒料峭,门口的软帘还未卸下,只余几缕昏黄的烛光从屋子里泄了出来。
春意被打杀后,避免苏瞻再将手伸进濯缨阁,濯缨阁内伺候的人越来越少。
这会儿宝蝉也不在门外,院子里一阵奇怪的安静。
但这廊下的灯光与屋中那人的忙碌的身影,还是叫人心里一阵安然。
浮生率先从侧边走廊里走了过来。
“世子,今日温夫人将少夫人叫到了明华堂。”
李长澈登时拧眉,周身气场冷戾,“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