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澈腹下一团火烧得正旺,薛柠的身子却仍旧紧贴着他。
芳香馥郁的酒味儿从她身上载来,叫他也被熏染得如痴如醉。
他无奈地扣住小姑娘柔软的腰肢,将人稍微挪开一些
不过她就坐在他腿上,随便一个小小动作,便能碰到他那、处。
他长眉紧蹙,喉结上下滚了滚,索性将人抱进怀里,薄唇吻上她脖颈上细嫩的。
薛柠身子微颤,浓密的睫羽颤斗着睁开,酥酥麻麻的触感从脖子上载来。
她嘤咛一声,仿佛置身当年永洲那场火海。
周身滚烫极了,肌肤被火舌燎过,很快便起了一片水泡。
她浑身炙疼,四处逃窜,却逃不开,最后被火焰一点一点吞噬。
“好疼啊……好疼……”
薛柠眼底溢满了痛苦的泪水,咬着牙关哭出声来。
李长澈身子一僵,薄唇在吻上她唇角的当口生生顿住。
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大手拂开她汗湿的额发,“柠柠,你怎么了。”
他还什么都没做,可怀中人却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身子弯成一把弓,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他肩上,仿佛即将要窒息一般,红唇急促的喘息着。
李长澈眸子一沉,将人抱起,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替她抚摸着胸口。
薛柠弯腰呕了一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但窒息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
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迷离婉转的眸光落在眼前男人脸上。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霞光万丈的傍晚。
自打在碎叶河落水后,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煎熬了两日还是发起了高热,老宅没人给她请大夫。
宝蝉便自告奋勇说去求老族长。
她一个人闲来无事,拢着厚厚的大氅抱膝坐在石阶上,听门外的婆子们说闲话。
她们说起最近在永洲巡查的李督察,说起他这些年的政绩,又说到他还未娶妻。
“怎么没娶妻?李督察有个亡妻,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不过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
“就没人给他操持娶个续弦么,李氏乃一方豪族,他又是长房嫡子,怎能没有子嗣继承家业?”
“那就不知道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
薛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酸涩得厉害。
明明那么美好的人,却听得她泪流满面。
她想起自己那个无名的救命恩人,还感慨着,以她那样的处境,只怕是一辈子也没办法知道恩人的名字了。
那会儿她身子疲乏地歪着脑袋,靠在门框边,石阶上。
却不知门外那几人谈论的,便是她救命恩人的名姓。
“柠柠?”
李长澈眉心紧皱,大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臂。
薛柠目色迷离,浑身上下都冷了起来,她不再痛哭,而是挣扎着从男人身上下来,自己靠坐在角落里。
李长澈眉头皱成一个山字,微微靠过去。
薛柠却别开小脸,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看出她的抵触情绪,李长澈大手蜷了蜷,没再靠近,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温声问,“你,是不是冷?”
“不是……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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