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难为情道,“看……看过了……”
“那是为何?是李世子不会么?还是他不行?那也不应该啊,这种事儿于男子而言总是顺理成章的。”
江氏越想越难受,直直地打量着薛柠雪白的小脸儿,眼框微红,“还是说,李世子当真不肯碰你?”
薛柠一时噎住,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与李长澈的关系。
江氏越发不解,“你生得这样好,莫说是男人,便是女子见了也会动心,那李世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放着如此花容月貌的妻子在房里,却不肯碰?”
薛柠忙道,“娘,不是阿澈的错,是我自己。”
江氏惊疑道,“你怎么了?”
薛柠随口找了个理由,红着脸解释道,“我……我有点儿接受不了别人靠近……也很害怕那种事儿……所以阿澈一直很尊重我……才一直没跟我圆房。”
江氏脑子里有些乱,又想着当初薛柠一心想嫁给瞻儿,一时心中微紧,只怕她心里还未放下瞻儿因此才不肯同李世子圆房,语重心长道,“一日两日不圆房,他还能尊重你,一年两年呢?柠柠,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薛柠嘟哝道,“娘,我没闹着玩儿……”
江氏迟疑道,“柠柠……你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
“没有!”
知道江氏说的是苏瞻,薛柠忙竖起三根手指头,认真反驳,“真没有,我早就放下了,不然我也不会主动提出要认娘为母亲,让苏瞻做我的哥哥。”
成了兄妹,便再无成婚的机会。
更何况,苏瞻已经娶了秀宁郡主,而薛柠也已经嫁到了李家。
二人之间,绝无可能。
江氏怔了怔,也明白薛柠这话不是假话,只是反应过来,便只剩下忧心,“你这孩子,那你到底是怎么了?跟娘说说,让娘来想想法子。”
嫁到李家那样的门户,身为世子夫人,怎能不与世子圆房呢?
再过两年,若柠柠还未有个一儿半女,只怕地位便保不住了。
李长澈又是长房嫡子嫡孙,不可能一直不碰女人,更不可能不生个儿子来继承李氏。
男人从来花心易变,只有膝下的孩子才是一个女子在高门大户里最大的依靠。
一个女人,年轻貌美时还好,若不年轻,不貌美了呢?
一个孤女,在那帘幕深深的后宅里,该怎么过日子?
不过是几年后,被人狼狈休弃,驱赶出来罢了。
如此一想,她便急切起来,“若是你胆子小,不如行事前喝点儿酒,又或是——”
江氏想了想,匆忙起身,走到衣柜后,从一个黑漆雕花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纵然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将这东西放进薛柠掌心里时,她还是微微红了红脸,“这药是在男女圆房时助兴用的,柠柠,你将此物收好,回头放上一滴在水里服下,如此……房事时,你便不会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