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唇角紧抿,“我发誓!”
薛柠眼尾微微挑起,“好啊,那苏二公子便当着夫人与燕燕的面儿起誓,若你对燕燕有一丝一毫背叛,便叫你苏誉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你——”
苏誉气得咬牙切齿,涨红着俊脸,几近崩溃,却迟迟不敢开口。
薛柠已经很久没见苏誉方寸大乱的模样了。
说起来都是侯爵勋贵家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可真正遇到事儿时,也不过只想着蒙混过关。
她又想起上一世,苏誉是如何打心底里瞧不上她与燕燕。
各种冷嘲热讽不说,平日里,对燕燕非打即骂。
对她这个做嫂嫂的,更是从来没拿正眼瞧过。
她离开东京那会儿,他还高高在上的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着镶红宝石的马鞭,悠然自得又令人无比生厌的扬起桀骜的下巴,对她居高临下地倨傲道,“贱人,滚出去后,就别再回来了!”
如他所愿,她的确没再回过东京。
在永洲老宅那些日子,她病体沉疴躺在床上。
总能听老宅的人说起二公子将那外室扶正,如何如何春风得意。
不到两年,夫妻二人儿女双全,又如何如何是人生赢家。
他借着卫家的势,踩着燕燕的尸骨,过得的确是风光如意。
只不知午夜梦回时,他可曾想起那个为了他难产而死在床上的娇弱女子。
一想到这些,薛柠心中便生恨,眼底便冷得骇人。
苏誉还未从未见过薛柠这副冷冰无情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我不发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闹得如此难堪,我爱燕燕之心,天日可表,我不需要向你薛柠证明什么,也无需向你起誓,只要燕燕相信我足以。”
院中一阵诡异的安静,气氛尴尬。
“那——”
卫枕燕轻轻地说,“如果是我让你起誓呢?”
苏誉脸色微变,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燕燕,你难道当真舍得我做这种蠢事?”
二人青梅竹马长大,又是自小定的婚约,卫枕燕知道苏誉养了个外室,自然伤心难受,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但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又心里一松,抿抿唇,柔声道,“你若是问心无愧,老天爷也不会降罪于你。”
“燕燕——”
卫枕燕眨眨眼,“苏誉哥哥,我说的不对吗?”